為你能一手遮天呢?”
“呵呵……”宸王在靜了半晌之後,只是笑了笑,便懶洋洋的起身,道:“大哥,既然你自己想清楚了,那麼弟弟就送你一程……”
宸王說完,便去床頭架子上拿自己的衣裳。悠然穿衣之時,在放在窗下梳妝檯上的小銅鏡上,看到他大哥那映在銅鏡裡的模糊面容。此時看不清他大哥的表情,就只能看到一個輪廓而已。這骨骼輪廓提醒他,這是他的親哥哥。他們的身體裡,都流淌著父皇的血。
宸王披上薄披風,回身道:“大哥,有些……有些事情做得不合時宜,哪怕i是對的,父皇也未必會站在你這邊。父皇勞累了一日,晚上剛安眠了,你竟然不顧父皇龍體的、如此心急的去叨擾,父皇豈能饒了你?相比於膽大包天,我想父皇更忌諱的,是不敬君父、不知分寸。”
他原本想說,“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永無補救的機會”。然而話到嘴邊兒,這太過明顯的提醒,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大哥自己主動收手,和發現陰謀敗露而被動收手,差別可是很大的。被動收手,他之後定然還有別的舉動,莫不如讓他早早兒的發出來,才能早早兒了的解決了。
庸王一心想要帶著宸王去父皇那裡分辨,一心急著要看父皇的態度,根本無暇細想宸王的話、沒心思細揣摩宸王的態度。只是沉聲道:“我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走!我們這就去父皇那兒說清楚!”
“哎……大哥,大哥……”靖王忙攔在了拉扯著宸王的庸王面前,道:“大哥,你今晚可喝得不少,有什麼事兒,咱們還是等酒醒了再說吧?”
“讓開!”庸王卻是狠狠開啟了靖王。
只是拉扯著宸王往門口兒走,並未叫上秦穎月。
出了門兒,見張福海和織星已經追來了。吩咐道:“你們兩個,給本王看住了這賤人,不許讓她穿衣服!豈能是她想脫就脫想穿就穿?本王這此絕不能輕饒了她!”
聽得庸王這麼吩咐,宸王也沒說什麼,由著庸王拉扯著出去了。
靖王和豫王自然也得跟著庸王和宸王,不能留在這兒。如此片刻後,便只剩下秦穎月自己在房中。房門卻是開著,織星和張福海左右站著,活像兩個門神。
卓酒不滿道:“這是宸王殿下的屋子,你們兩個站在這兒算怎麼回事兒?分不清自己是誰的奴才了嗎?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到這兒來耀武揚威?”
“誰給我們的膽子?”織星沉聲冷笑道,“我家殿下給我們的膽子。有本事你找我家主子去。”
卓酒細看了織星一會兒,忽的認出她來!指著她道:“我認得你!你是庸王府裡的暗衛!你別以為你做那些勾當沒人知道,你信不信我到皇上那兒去告發你?”
“放你孃的狗屁!”張福海回身罵道,“這是我家殿下的新侍妾,哪裡能認得你這樣的腌臢小賊?膽敢冒犯夫人,回頭兒小心我家殿下扒了你的皮!”
從宸王和程大志那裡,卓酒早知道了這女人的厲害。因而度量了一下局勢,便也沒再說什麼。反正殿下到了皇上那兒,自然有一番應對。而且皇上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真的過來查庸王妃是否赤果著躺在床上呢?估計殿下也是覺得這邊不用特意做什麼應對,不然怎麼可能沒吩咐他?
既如此,他們願意當門神,就讓他們當去!他就當看個樂呵了唄!
卓酒看著這倆門神笑了笑,自己悠然得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兒養神兒。
秦穎月緊緊抓著被子,心下覺得萬分屈辱。此時她雖然有衣裳蓋著,但這三個奴才,卻都知道她是光著身子的。當然這點兒屈辱她還守得住,她擔心的是,這事兒的後果如何。
她不知道宸王心裡到底打得是什麼算盤,看宸王那悠然的樣子,好像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