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五十發,若是有多出來的,豈不是一算便知?我們偽造靖王的箭,只要命人在林中搜一搜靖王的箭、再和他身上剩下的箭一算,他那邊不就好辯駁了?”
“呵呵……”周炎一笑,從庸王的褥子下,拿出了一支箭,“這就是靖王的箭。今兒晚上,已經有派箭的奴才將明日用的新建箭送到每人的房中,靖王的房中自然也不例外。趁著他在你房中宴飲的時候,我讓人偷了來。此時他的箭,只有四十九支。只要明兒出發前,你一早兒去找他,讓他沒工夫查數量就行了。”
庸王沉沉地看著周炎手中的箭,笑道:“外公準備得,真的好生得當啊……”
周炎也看著手中的箭,輕輕擦拭了下,道:“拉弓沒有回頭箭哪,不得凡事謹慎些麼?”
“這是其一”,庸王道,“即便真的能把這事兒推給老四,萬一不成,難道我們還不謀事了?就此收手,可是太可惜。”
“萬一不成,我們再繼續以今晚抓到的事情相逼迫。這一計,是上計,但若上計不成,我們還有中計不是?”
“只是我怕,父皇這兒會有所準備”,庸王道,“出了這樣驚險的事情,父皇一定班師回朝。一旦回朝,我們可就沒有動手的機會了。”
周炎那雙鷹眼狡黠的一動,笑道:“自然有法子讓咱們能明正言順的,在皇上班師回朝之前便動手。而且趁亂動手,收效還能挺不錯。”
“哦?什麼法子?”庸王問道。
“呵呵……”周炎捋著鬍鬚,眼眸裡精明的光,看得庸王不寒而慄……
……
匯賢居里,秦穎月正拽著被子低低哭泣。
此時房門緊閉,張福海和織星都已經回去了,只剩下卓酒在外頭守夜。秦穎月是個要臉面的人,也不好意思大聲哭泣,只是這般低低地啜泣著,卻也聽得人心內悽然,著實不忍。
宸王只能坐在床邊兒嘆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好。只能等她哭完了,再曉之以理,讓她先回自己屋子裡去。
秦穎月哭了一會兒,見宸王不問她也不安慰她,心裡自然極其不舒服。可卻又不能埋怨宸王對她漠不關心,因為今時已非彼時,她已經再沒有和他撒嬌的底氣了。他愛她,就是她的底氣。可現在,他不愛了。
秦穎月只能主動恨聲道:“宸哥,你一定要為我討個公道!一定要讓庸王付出代價!”
宸王點點頭,道:“大哥這事兒做得實在太過分了,你放心,來日方長,本王一定會讓他為今日的事情向你道歉。”
“我不要他道歉,我要他付出代價!”秦穎月已經恨得牙癢癢。
其實她對庸王,並沒有多恨。她知道,庸王害她,可並不是針對她。如果另一個女人能在宸王這兒有這樣的牽扯,他也一定會對另一個女人這麼做。但是藉著這個開會,她必須和庸王劃清界限。
“是他毀了我!都是他害的!如果當年不是他強要我,我們怎麼能……”秦穎月哽咽著,“我們怎麼能落得今天這樣的地步?我們……宸哥,都是庸王給害的!都是他給害的!如果不是他,我就會到你身邊去……”
“或許你看在我這麼愛你的份兒上,也就不會娶容菀汐了。或許你不得已娶了她,也不會對她好。可是現在……宸哥,你知不知道,我心裡苦啊……可是我不敢和你說,甚至一絲表露也不敢有……我明知道你不再愛我,我卻不敢去爭取,我只能看著你對別人好,我只能把你推向別人那裡……”
“可我真的不願意啊……宸哥,每次你去容菀汐那裡,我都心痛得恨不得殺了我自己!我寧願死了,我也不願意看著你去愛別人!你若心裡不愛她,單只是快活,我是不會介意的。我向來知道你喜歡風流快活,我怎忍心讓你忍耐著?可你為什麼要那麼在意她,為什麼要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