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想要求子,可是找了欽天監來算,欽天監說皇后娘娘命裡的子嗣運和未央宮不和,應去外頭住一陣子,有三五個月的功夫將命裡的風水換一換,再於吉日重新入宮,這不和便自破了。
這顯然和皇上先前對容菀汐說的有些不同,但這卻也是皇上的意思。因為若不是他胡謅,欽天監根本算不出這麼奇怪的說法來。其實皇上也是保險起見,覺得萬一在外頭的這幾個月,一不小心、時運不濟、天時地利不和,菀汐沒懷上呢,豈不是不能回宮了?因而又想出了一個更為穩妥的忽悠人之法。
而且菀汐已經先走了,沒法子和他一道去岳父家裡說這件事,他自己去,岳父看不到菀汐,沒準兒會以為他把菀汐給殺了呢。所以也不能去岳父家,只能在欽天監報上來之後,道:“朕瞧著皇后在潛邸裡之時還不錯,雖說一直未有孕,但那時候是因為身子虛弱,而不是因為命格之故。不如還是讓皇后回潛邸裡待一陣子吧,也方便人照顧、方便朕去探望。”
原本就是沒有的事兒、就是陪著皇上胡鬧,欽天監能說什麼?只能皇上說什麼,他都說對。
如此,此時這一輛馬車裡,只坐著皇上,馬車外有靳嬤嬤陪著。說是皇上送皇后回潛邸休養,但這馬車裡哪裡能有皇后呢?
馬車一路從後門兒進了潛邸,彎彎繞繞地一直進到昭德院院子裡、房門口兒了才停下。好像皇上和皇后很懶,一步也不想多走似的。且自打進了潛邸後,就只有卓酒一人跟著馬車服侍著。原本是湧上好多迎接的人,但靳嬤嬤傳皇上的話兒,說皇后喜歡清靜,讓他們都退下了。
此時昭德院周圍空無一人,所有院子都是空著的、奴才們也不敢靠近。皇上這才下了馬車。
卓酒還向馬車裡張望呢,卻見皇上向他一招手,道:“你進來。”
“啊……是。”這才跟著皇上進了屋。
皇上和卓酒倒是並未胡說,卻也沒全說。只說因為知秋的事情,皇后心裡苦悶,他便放了皇后和初夏出宮玩兒去了,這才弄了欽天監的事兒出來。以後靳嬤嬤就在昭德院裡佯作服侍,讓卓酒也跟著照看著。自然不是照看,而是捂好了這個謊言,別讓別人發現了昭德院裡並無皇后。
好在自打皇上帶著娘娘們入宮之後,潛邸裡的多數奴才都派到外頭的莊園上去了,留在府裡的並不多,不過是一些打掃庭院的小奴才、還有趕車的馮四。整個潛邸的奴才,統共加起來還不到二十人,想要瞞著他們也容易。而且即便不瞞著,直接告訴他們,讓他們不亂說也行。
因而卓酒請示了皇上,讓皇上來定奪。
皇上道:“還是莫要和他們說,若有誰發現了蹊蹺,你再就和他單獨說。最好是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府裡這麼大,就二十幾個人,你還瞞不住了?”
“是是是,奴才一定盡力瞞住。”卓酒道。
皇上點點頭,道:“撐過四五個月便罷了。若是她們在外頭玩兒得無趣,或許兩三個月便回來了。”
聽得皇上說得這般輕鬆,卓酒卻是著實捏了把汗哪!要三四個月哪……
第七百六十九章:一眼識破
與卓酒同樣愁苦的,還有靖王。
從潛邸回來,皇上便一刻不耽擱地叫了靖王進宮來。自然是問他準備得如何了。靖王還能怎麼說?既然已經答應了皇上,便只能將事情辦得穩妥,只說道:“已經和小姜交代了這件事,小姜雖然嚇得不輕,但卻也只能應下。”
“那就好”,皇上道,“只是他那邊可千萬別出什麼亂子,若是他背後將此事洩露出去,可該當如何是好?”
“是啊!”靖王見縫插針,道,“所以啊三哥,臣弟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法子,咱們還是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怎麼就不是好法子了?你非得出亂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