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業不在公司這邊,我告訴過你,一直在搞融資,最近資金比較緊張,從銀行貸款比較麻煩,手續繁瑣,等款子到手就沒有用了,商機不等人啊,所以從賬上划過去一些暫時應急地。原想著,手頭稍一鬆動,就把錢劃回來,想不到……哈哈哈,這個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
徐海生在得悉張勝已經掌握財務部私自挪用款項的事情後,經過緊張思索之後,他想出的對策只有一個,那就是坦誠以告。
這是對待一個君子最好的辦法,資金的挪用不可能沒有一點蛛絲馬腳,張勝雖不懂財務,卻很懂得用人,他直接託哨子,從萬客來超市借了四個jīng明強幹的會計師入駐匯金公司,全面清查賬務,避是避不開去的。
要想把假話說的像真話,那就只有七分真,三分假,那才能真真假假,令人難辨,這時再打打感情牌,才能避免徹底決裂。
而這一手果然奏效,張勝見他一口承認,懸著的心果然放下了大半,但是他仍然極為不悅,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他已不再是兩年前的張勝了,在他的王國裡,他已經做了兩年的王者,而王者的權威是不容侵犯的。
儘管是他最為信任和尊敬的人,但是完全不和他打招呼,私自動用公司的款項,他這個公司老總對此毫不知情。這是任何一個領導者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徐哥,這公司你地股份最多,照理說要不是你讓著我,這董事長就該你當,那時。還不是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可是你既然把公司交給了我,這麼大的事就不該瞞著我。至少你該知會我一聲,是不是?”
“這個……”徐海生滿臉為難的表情,他見張勝一臉不悅,沉思片刻後,終於一拍大腿,說道:“咳。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再不說。讓你一番誤會,就傷了咱們兄弟和氣了。”
他笑笑,說道:“那我就對你實話實說吧,我搞的融資,主要是證券投資和企業兼併、重組、包裝一條龍服務。這些生意利潤驚人,但是……風險也大,我本想拉你一起入夥。不過你這人太過踏實,熱衷於搞實業,這種高風險的事,很難讓人動心。畢竟……
畢竟企業破產兼併一類地事情,主要是同國企和zhèngfǔ部門打交道,迎來送往不說,還難免有一些不太上得了檯面的東西,我知道你比較反感這些,所以才瞞著你……其實我也知道你不會不肯借款
一旦公司地資金被我用了,你不能不關心,問起來,不便啟齒。”
張勝一點就明,這兩年利用眾多國有企業轉型,大發國家財的事他是聽說過的,其中會循正當合法途徑的少之又少,很多都免不了官商勾結的幕後交易,徐海生不願張揚此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徐海生猜得是準的,這樣地事,難免有著太大的經營風險和法律風險,他是不贊成搞這種生意地,如果徐海生直接邀其入夥,他是不願參予的。
張勝想了想,沉住氣道:“徐哥,既然你都說開了,私自挪用的事我也不提了,畢竟,咱們一場兄弟,可既然我知道了,我也不能愣裝沒這回事兒。徐哥,這筆私自挪用的款子什麼時候能還回來?”
徐海生苦笑道:“你要我現在把資金抽出來,我也能辦得到,不過少了資金,我這筆生意就砸在那兒了,損失非常驚人。我說老弟,你不會狠心逼我現在還錢吧?”
“我不會幹斷人財路的事,何況是徐哥你地生意。不過……不過親兄弟,明算賬,這件事,公司裡很多中層幹部都已經聽說了,我做為董事長,不能不給公司上下一個交待!徐哥,你用的錢,畢竟是用在你私人的生意上,與匯金公司地經營無關,所以,你得答應我三件事,這筆錢才借得!”
對張勝來說,最難的事情就是和親近的人抹下臉兒來談生意,所以他的臉脹紅起來,但是他的態度很認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