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的。再過五天,就是裴徽迎娶壽春公主的大好日子。五哥,你要不要去看一看熱鬧呢?”她在說到熱鬧兩個字的時候,神情之中閃過一絲陰冷。
郭導瞧在眼裡,不禁微微一笑道:“既然小妹說要唱出好戲給我看,我又怎麼會不去呢?”
李未央神情中帶了一絲期待,道:“是啊,壽春公主出嫁,一定是十分的熱鬧。”
五天之後,便是裴徽和壽春公主的婚禮,皇室有很多的規矩,婚禮設在晚上而不是白天,整個排場也很大。那一天晚上,從皇宮到裴家的門口,早已是張燈結綵,迎親隊伍也是浩浩蕩蕩,街上更是擠滿了人看熱鬧。為了讓壽春公主極盡榮耀,也為了顯示自己對她的厚待,皇帝竟然拿出數萬的錦帛賜給群臣,又宣佈大赦天下,壽春公主穿著喜服,向著皇宮的方向,遙拜兩次,隨後才再次上轎。婚禮隊伍蜿蜒著前進,新郎官騎馬前行,後面還跟著儀仗隊、旌旗隊、華蓋隊、手捧著托盤的美貌宮女們緊跟在後頭……再後面是公主那乘描金綃鳳的大紅喜轎,八個有福的婦人,扶著轎子緩緩前進。客人們一路進入了裴府,而在裴府中有盛大的晚宴在等待著他們。
晚宴之上,郭家人始終面帶笑容,面上絲毫看不出失敗者的痕跡,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神色如常,卻都不由竊竊私語起來。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聽說五公子受傷十分嚴重,這輩子都沒辦法舉劍了。”
“是啊,聽說他十幾天來都是躲著不肯見人,可見傷勢極重。”
貴夫人之中便又有人道:“可是我剛才還瞧見人了,風度翩翩,氣質脫俗,而且神采奕奕,半點都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啊,會不會是謠傳?!”
其實不光是郭家,周家、崔家、王家、葛家、蕭家,以及那落敗的陳寒軒都來了,失敗者也要有失敗者的風度,何況他們都認為裴徽都是勝之不武的。陳寒軒因為誤傷了郭導所以十分的內疚,就沒有心思比試,硬生生的輸給了裴徽。而那崔世運和葛晚舟的比試中,葛晚舟雖然險勝,卻受了傷,裴徽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連勝葛晚舟和陳寒軒,至於戰秋,更是莫名其妙的在比賽之前醉倒了,裴徽理所當然,一躍成為駙馬的人選。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之後,所有參賽者自然會認為他是勝之不武的,而且也似乎太過巧合了。這裴徽不是運氣太好,就是早已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只不過這些話只能在心裡想一想,沒有人會真正說出來,否則只會讓人覺得他們是因為失敗了,所以才會心懷嫉妒。所以每個人都是笑容和煦,只是一杯一杯的酒向裴徽敬了過去。
李未央的目光卻是沒有看向裴徽,她的眼神落在裴弼的身上。
裴弼這一日都是笑容滿面,春風得意的模樣,彷彿今天晚上的新郎官是他一樣。就在這時候,他的眼神和李未央碰了個正著,隨即面帶微笑地向李未央輕輕舉杯,笑容之中,頗有深意。
李未央看著他,只是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阿麗公主只覺得李未央和裴弼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卻說不出哪裡奇怪。
隨即人們就瞧見那葛晚舟上前敬了裴徽三杯酒,崔世運很快也過去了,連灌了裴徽三杯酒,這才放了他,顯然是在報之前的仇。不過崔世運畢竟是太子的小舅子,看在太子的份上也不會做得太過分,雖然心中憤懣,臉上也沒有露出一絲不悅。
裴徽看著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郭導的身上,笑容變得更加幽深。郭導卻是含笑,一言不發,也沒有上去敬酒。裴弼站起身來,替裴徽擋了酒,吩咐他先入洞房去陪著公主,不要失了禮數。裴徽這才能夠擺脫眾人的灌酒,腳步輕鬆地進了新房。進入新房之後,又經過一系列複雜的婚禮程式,裴徽這才揭開了壽春公主的頭蓋,兩人喝了合歡酒,吃了子孫勃勃,旁邊的隨嫁的宮女太監這才退出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