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呢?
其實她對季崇嚴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以至於後來的好感,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在收到男人的‘警告’後,本已打算劃清界限,卻又被他一系列舉動搞得困惑不已,但她始終清楚明白一點:
季崇嚴並不簡單。
即便何姐不說那話,她也打算與對方保持距離。她唯一好奇的是,季崇嚴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而關於他的不好傳聞又究竟是什麼?
康寧將洗好的碗筷瀝乾後放進碗櫃,走出廚房時忍不住嘆了口氣,也是,他是什麼人與她又有何關係。
簡單收拾屋子後,康寧找了把鋤頭。院裡有一塊空地,閒置久了該鬆鬆土,這樣會更適宜蔬菜生長。挖著挖著,卻總感覺不得要領,還累得半死,她乾脆蹲下,琢磨怎麼出力才好。
休息了一會兒,站起來,一鋤頭下去,只聽見‘哐當’一聲響,鋤刃竟脫落下來。
康寧傻眼了,說她幹不了農活,她認了,畢竟第一次沾手。竟能把鋤頭拆散了,她實在是對自己無語。
“康老師!”
季南高高興興地跑進來,見康寧站在院裡拿著鋤柄,一臉愁苦。他立刻明白過來,衝康寧搖頭道:“沒事兒,”他撿起地上的鋤刃,“只是脫落了,接起來還可以用。”
“怎麼接啊?”康寧低頭看著季南小大人的模樣,竟有些期待他能解決。
誰知道對方搖搖頭,“我不會啊。”話音一轉,“對了,我爸正好在家,交給他肯定能解決。”說著,他拉起康寧的手直往外走。
“哎,等等,”康寧立刻拽住像小蠻牛一樣渾身有勁兒的季南,“不用麻煩你爸了,我買個新的好了。”
“接起來就可以用,為什麼要買新的?”
季南認真的眼神看得康寧不知如何解釋,她能說她就是不想去他家,更不想麻煩他爸嗎?她如果真這麼說,估計會傷了這孩子的心。
“要不這樣,老師家裡還有事兒,一時抽不開身。”她把鋤柄交給季南,“你幫我交給你爸,弄好了你再幫老師拿回來。”
季南偏頭看著康寧,沒一會兒,小聲開口道:“老師你是不是討厭去我家?”康寧這藉口漏洞百出,就連季南這孩子都糊弄不了。
“哪有!”對上季南直白的視線,康寧尷尬地轉過頭,“別想太多了,老師是真的有事兒。”
“那好,”季南抱著懷裡的鋤柄和鋤刃,一臉認真地盯著康寧,“我幫老師交給我爸,等修好了,老師有空了要記得來拿。”
“哎,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康寧看著季南一下子躥到門口,眨眼便不見身影,喊都喊不住。
這孩子真是…,康寧覺得頭都大了。
地鋤不成,康寧只好回屋裡看書,可是書拿在手裡,半天翻不過一頁。
她嘆了口氣,忍不住往窗外瞄了兩眼,起身轉了一圈,又坐回椅子上。
就這麼來回折騰了半個小時,她乾脆扔下書,躺在床上睡午覺,這一睡居然睡過去了。
醒來時,太陽早已下山。康寧關上窗戶,拉好窗簾,朝樓下走去。
來到客廳,下意識朝院裡看了一眼。中午只鋤了個頭兒的地,早已被翻新的土覆蓋。而那把散架的鋤頭,也被接上了,完好地斜靠在一邊牆角。
康寧眸光閃了閃,將鋤頭收進裡屋。關門時,她朝對面馬路看了一眼,斜對面的房子裡亮起了昏黃的燈光,在夜幕的籠罩下,有幾分朦朧的暖意。
收回目光,康寧關上鐵門,朝裡屋走去。雪白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神色,她看起來異常平靜,然而也只是表面。
次日學校,從何姐那裡拿回種子,康寧立刻撒在了土壤裡,又澆了一點水。何姐說這菜很好長,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