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幾個月的時間。
還好還好,她沒有懷孕。
“小姐,奴婢都沒有來過這呢!”
走出小鎮之後,春桃開始激動起來。
女子就是這樣,在哪裡出生,就會在哪裡待到死。
她們從沒有出過遠門,也不能隨意出遠門。
南織鳶率先邁出了這一步,這一次,她要去心心念唸的江南看看。
“嗯。”
她其實也沒有來過。
上輩子嫁給連晚霽之後,她的生活就只剩下做飯,伺候婆母這兩件事。
她更沒機會去遠的地方。
就算連晚霽考中狀元,她也沒能來得及和他一起去京城述職就死了。
她上輩子到死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小鎮。
“以後,我們會去更多的地方。”
她和春桃說著,後者更是開心了。
“多謝小姐。”
南織鳶眼中滿是笑意,只有到了這一刻,她才有了自由的感覺。
真好,以後不用應付赫其樾了。
只是可惜,她還沒有報完仇。
算了,再等等吧!日後總能報的。
一晃兩天過去,赫其樾終於清醒。
由於在地上躺了太久,他渾身都有些麻。
“阿鳶?”
他下意識喊人。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開口,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阿鳶?”
周圍很安靜,赫其樾凝神感受了一番,發現他的身邊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阿鳶呢?
後來,記憶回籠,赫其樾想到了什麼,他忙從地上站了起來。
阿鳶吐血了。
“阿鳶?”
他用了更大的聲音叫人,腳步都踉蹌了幾分。
然而, 不論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阿鳶的蹤跡。
赫其樾更慌了。
“阿鳶?”
別嚇他,她人呢?去哪了?
她去集市了嗎?
為什麼阿鳶吐血他卻沒事呢?
赫其樾又去了春桃的屋子,然而,還是一個人都沒人。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世界,彷彿從未出現一個叫阿鳶的姑娘。
“阿鳶,出來。”
他求她不要嚇他。
可不管他怎麼叫,怎麼喊,都沒人出來。
許久之後,他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這個道觀,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阿鳶到底去哪了?
他不禁又想到南織鳶說過的話,什麼叫死也要死得遠遠的?
阿鳶死了?
她死了?
那她的屍體呢?
他又為什麼沒死?
這件事疑點重重,赫其樾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開了。
他的指尖攥緊,跌跌撞撞又跑出了道觀。
他要去找阿鳶。
他才不信阿鳶死了!
她一定在某處等著他,他一定要去找她。
阿鳶那麼愛他,她一定捨不得死去。
他一定會將她救回來的。
然而,他將整個道觀都翻了個遍,還是沒能找到阿鳶。
無限的恐懼將他籠罩住,赫其樾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了。
阿鳶到底去哪了?
男人昏睡了兩天,這會甚至連現在是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他尋得著急,偶爾還會被石頭絆倒。
他彷彿又回到了剛剛瞎眼的時候,狼狽又不堪。
可他不在乎了,他只想找到阿鳶。
也不知道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