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了。
我說沒事,明年繼續,我支援你。
她又白了我一眼,她怎麼那麼多白眼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說,不考了,我爸給我在深圳找了工作,待遇很好,反正女孩子又不要求那麼高學歷。
醞釀了一會兒做了一些鋪墊和過渡後,我鼓起勇氣說,你可以解釋一下韓斌那封信是什麼了吧?
她揚揚眉毛,你還沒解釋那天我打你手機怎麼是一個女生接的呢!
誤會誤會,純屬巧合。
不可能那麼巧吧?
怎麼不可能?我心裡想你和段可儀還是一天生日呢,這麼巧合的事都有。
怎麼可能?
這頭豬,我被打敗了,我就把那天火車上偶遇以及一起保送武漢X大然後就一起去吃了晚飯原原本本告訴了她,當然隱去了山上熱吻那一段。
真有緣真浪漫啊!蘇果又冷笑了一聲。
看她那樣子,我也反擊道,哪有你們飛鴻傳書浪漫。
她突然氣得要掉眼淚,說,我們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那你拿信給我看看。
不給。
那你們怎麼回事?
何天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
你覺得我是紅杏出牆的人嗎?
覺得,噢,不覺得,不覺得。
……
把信交出來吧。
……
蘇果氣暈了,繞了半天我還是問她要信,她氣呼呼地走了,最後留下一句話說,有些事情太巧了你不覺得就是人的安排嗎?鬱悶,怎麼今天每個人都對我說這樣一句話啊。
我和蘇果一前一後走出校門口,她向左走,我向右走,我突然想起蘇果曾經問過我,如果以後我們分手怎麼辦,我說那就向左走向右走唄。蘇果粉拳蹂躪了我一會兒後不服氣地說,地球是圓的,以後我們還是會走到一塊去的。
地球真的是圓的嗎,為什麼我走了這麼久還看不到我的蘇果呢?
第七章
那天和蘇果向左走向右走了以後,整個寒假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世界真是TMD充滿了黑色幽默,教父這些花心男生比肖翎更加暢銷,逢考必弊的張小敏做報告大談誠信,現在連“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的蘇果都有了不能告訴我的秘密。
一開學我就去農民企業家領了去年的年終獎,用信封裝著,有三千塊,加上寒假的壓歲錢兩千,從我上大學來,經濟獨立壓歲錢統統不再上交我媽的國庫。這五千塊錢足夠我去上海了。領錢兩天以後,我才提出辭職,我怕別人會罵我拿了錢就跑路。
在林總的辦公室裡,他竭力地挽留我,說何天,你是不是嫌薪水低了?我說那不是,林總你也不是不知道,做程式設計師太累了,跟妓女一樣,吃的是青春飯。我打算轉型呢!林總笑笑,說,轉型,不會是也想當老闆吧?我說,你看你又開玩笑了,做老闆那是要天賦的,要像你這樣才行。說完後,我都鬱悶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拍馬了。
客套了半天,林總也沒有挽留,最後送了一句話,你什麼時候想回來就回來,我們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靠,這不是《蓮花爭霸》裡面的臺詞嗎?
從公司出來,突然感覺輕鬆了好多,想起不久就可以和教父、銳哥在上海灘一起奮鬥就特興奮,教父每次打電話都是那句不變的話結尾,你來,我給你4K。
這個學期沒有課程安排,就是一畢業設計,擺明了是讓我們玩的,肖翎考研考了四百多分,別說上清華,上麻省也就那樣了,現在等著進京複試了。
睡到三月十二號那天起床後,為我每年這個時候犧牲的一大批人民幣默哀了一會兒,只是今年不知道是為段可儀還是蘇果犧牲,三年前的選擇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