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美麗的歌詞寫一篇美麗的小說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也有個願望,為每一句美麗的歌詞寫一篇美麗的小說。
直到今天,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聽到蘇有朋那首《揹包》的情形,那是在我初二的時候,公元一九九六年一個禮拜天下午,我帶著隨身聽,在音像店買了一個蘇有朋的磁帶,然後和爸媽去舅舅家吃飯。吃飯的時候,我一個人戴著耳塞如痴如醉地聽著蘇有朋用清純稚嫩的聲音唱出“我那穿過風花雪月的年少,我那馱著歲月的揹包,我的青春夢裡,落花知多少……”,激動時,我叫表妹一起欣賞,她聽後,非要堅持說蘇有朋的聲音是童音,一怒下我又和她火拼了幾個回合。
時光就是這麼一轉眼就過了很多年,而我,就這樣靜靜地穿過了我風花雪月的年少。
我曾開玩笑說過,我有博愛的胸襟,因為我暗戀過從小學初中高中的每一屆班花,同時被班花暗戀。
不過很多人說,我只同意前半句。
說起來挺不好意思,我讀書的動力一直有兩個,一是為了告訴家人特別是父母舅舅舅媽,我還是一個優秀的人;另一個原因是,就像孔雀開屏是為了吸引雌孔雀,我努力學習也是為了吸引班花。
實踐證明,這個動力還很不錯,我就是這樣一路殺進重點中學殺進重點大學殺到研究生。
我最幸運的是生命中一直有著很多花兒開著,而我,也正在努力成長成一棵玉樹。
我是個純理科學生。
初中的時候,班主任是個文科畢業的老師,所以理科好文科差的學生一直受到迫害。
我就是其中一個,不過那個時候我一直有個奇怪的比喻,我認為,文科理科就像金庸小說《笑傲江湖》裡華山派的氣宗和劍宗一樣。
那時候,每當我被打擊被迫害的時候,我就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文科是氣宗,理科是劍宗,我是令狐沖,因為練了劍宗的獨孤九劍,所以受到班主任嶽不群的迫害。所以不要緊,總有一天我會發揮出獨孤九劍的驚人威力。
真是一些奇怪的想法。
到高中,班主任變成一個理科出身的老師,早讀課都強迫我們讀牛頓三大定律和化學方程式。
偏偏那個時候,我又愛上了文科。
不過因為我數理化成績太好了,小學六年級時我奪得過全國小學數學競賽一等獎,後來就被打上一個標籤,百分百理科材料。所以每次遇到文科班的同學時,我總是嘆氣說,唉,其實我也挺想去唸文科的(因為文科MM多),不過她們甩都不甩我一下,全當我在說夢話。
於是只好繼續努力解那些層出不窮的方程組,同時心裡念著“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來安慰自己。
現在還記得高三那段淋漓盡致挑燈看劍的歲月,我不僅要把自己的功課學好,還要給像我表妹一樣蛋白質的班花解答各種古怪的問題。
不過高考跟我開了個玩笑,我平均成績145的數學只得了109。
然後就是大學,拿獎學金考高分這種體力活就不用多說了,除了考試,我還有很多樂趣。
我喜歡坐在圖書館裡看稀奇古怪的書,每次去圖書館就想象自己揹著把鋤頭去圖書館挖掘一個又一個深藏在古老書裡面美麗的故事。
我也喜歡在冬天週末的晚上,去中樓206看電影,現在我仍然記得我在那兒看的第一部電影是《夏日的麼麼茶》。
我還喜歡一個人在黃昏的時候去爬嶽麓山,然後站在山頂上,看湘江北去,看橘子洲頭,看日落西山,看萬山紅遍,還有樹木蔥蔥的湖南大學校園。
還有足球。
我的大學和足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