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馬上要過來滅我,我趕緊說了句好話求饒:別,別,果兒,其實我也很喜歡周杰倫的……
蘇果停下了動作,用眼睛示意我繼續說,我就不客氣了,繼續:特別是上廁所的時候……
蘇果發現苗頭不對,但她的小腦袋又想不出哪裡不對,愣了,我的下一句話就砸過去了:
他的歌比較快,讓我有種一瀉千里的感覺……
話沒說完,蘇果終於朝我撲了過來。
蘇果狠狠地糟蹋了我幾分鐘後,就去公共水房打水去了,留下我獨自痛苦長達一個時辰之久。
她們這棟宿舍據說曾經是國民黨時的軍營,年齡比我爺爺都大,其實我也喜歡住這種古老的房子,感覺像我爺爺一樣親切,而且在公共的水房和衛生間都能認識不少朋友,記得在古老的紅樓的時候,我蹲點的時候隨便聊了聊意甲英超,就認識了好幾個鐵哥兒們。
而住在公寓,每個寢室有獨立的廁所,大家老死不相往來,住了四年都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人還是狼,想想其實我們寢室就是一狼窩。
我在蘇果的書桌邊看了看窗外的風景,果然不錯,難怪越來越漂亮了,一本雜誌上說了,看到漂亮的東西會變漂亮。
看了會兒風景,然後開始翻她的抽屜,企圖找出一些國民黨遺留下的什麼硬幣啊,大洋啊,那估計我就發了。大洋沒翻出來,最後倒是翻出來一沓信封,厚厚的,我掂量了一下,絕對比肖翎和我的情書加起來都重。
蘇果回來了,在那邊燒著水,拿著配料,我說讓我檢查檢查你的情書吧。她頭也不抬就說,你看吧,看完別吃醋就行。
我保證,我絕對不吃醋,相反我感到特別自豪,看著一個個情敵的信,感覺我就像奧運會奪了金牌的選手一樣。心裡想,和我爭,哼,你們還嫩了點,我和蘇果可是八年抗戰。
有某某、某某某、某某某的信,都有一個營了,以前我笑蘇果追你的有一個營了吧,她居然一點不謙虛厚著臉皮承認,最後還給我一句氣人的話,封你當營長。
突然記得我爸好像以前就是連長,莫非追我媽的也有一個連?突然我又為營長這個稱號自豪起來,畢竟比我爸要高那麼一級啊!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些和我一起追蘇果的戰友同志,有些戰友的名字很奇怪,什麼有個叫芳露的,一個大男人叫什麼不好,偏要叫個這麼太監這麼東方不敗的名字,真該拖出去咔嚓了!
突然翻到一個某某怎麼這麼熟悉,仔細一看,不是韓斌嗎?
我開啟信封,裡面是空的,我對裡面一頓地毯式的搜尋,心想今天非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可。
搜遍了抽屜我也沒搜到那封信,估計被蘇果殺人滅口了。倒是搜出一本日記來,一看上面寫著天果日記,奇怪她不是不寫了嗎?不過現在沒心情看這些了。窗外秋風起了,有一些美麗的落葉飄了進來,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山雨欲來風滿樓。
我起來,走到蘇果跟前,把手裡的信封揚了揚,故作輕鬆地說,我說蘇果同志,你就招了吧!
蘇果正在給我的麵條進行最後的加工,轉過身來看了看,疑惑地問,招什麼招?
我說什麼錯誤你自己心裡明白。蘇果仍然做最後的掙扎,錯什麼錯?
我打斷她,說,那你給我看看這封信。
信什麼信?蘇果看了看信上的名字,漫不經心地說,喔,找不到了。
鬼才相信你,為什麼信封在這裡。
那是我為了留下個通訊地址。
那你們寫了些什麼。
都是同學間的聯絡。
為什麼同學不跟我聯絡?
蘇果開始想緩和氣氛,說,誰知道?你長得難看。
別嬉皮笑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