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哪怕是一條狗。
我和她說了很多高中時的故事,以及我和青梅竹馬長大燕子的很多故事。
段可儀說,燕子呢,她喜歡誰?
我東張西望,好像燕子就躲在某個草叢隨時會蹦出來一樣,然後神秘兮兮地說:據我像福爾摩斯一樣的天才頭腦推斷,燕子還是小女生,她懂個屁愛情。不過我想好了,她結婚的時候我會給她做伴郎的。
段可儀對我的回憶充滿了興趣,在我的帶動下,她也開始了追憶似水年華,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對我和燕子青梅竹馬的事感興趣了,原來她也有個青梅竹馬的男生,教育部也真該管管了,早戀都早到幼兒園去了。
她說,你相信嗎,幼兒園的事我都記得?
我說,相信,同時心裡說,妖精!
她接下來說的是一個很詭異的愛情故事,這個小女孩不屬於人類,估計是精靈類,她能把幼兒園的事記得清清楚楚,她和一個男孩子午睡時是同床,就像我和蘇果是同桌一樣,不,應該說比我們同桌都過分。那個男孩子長得很漂亮,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男孩子用漂亮來形容呢!別人形容我最多也就一帥字。
但真正征服她的卻是他的勇敢,有一次,她們被老師放到花園裡去活動,過一會兒,他被一群嘰嘰喳喳的女孩子簇擁著來找老師,她們都特興奮,和現在見了歌星的女歌迷一樣亢奮。他的眼淚掛了一臉,一隻手被她們抬起來給老師看,他的大拇指頭上有一滴血,他在老師的關注下伸出了另一隻手。那個手裡,握著一隻巨大的蜻蜓,就是它,咬傷了他,而他,忍著劇痛,俘獲了它。
段可儀說,這難道不是一個最經典的英勇的王子的故事嗎?
我暈,不就一個蜻蜓嘛?明天哥哥給你抓條蛇來。不過看她花痴的樣子我就不好怎麼打擊她了。
後來呢?我感興趣地問,其實是想偵察敵情。
她又接著說,後來他們就發生了很多像我和燕子小時候那樣的PK鬥毆調情等等一系列故事,可以拍一部動畫片,舒克和貝塔那種。
再後來呢?我決心看清楚這個情敵的下落。
再見到他的時候是中學,他就在她隔壁班而她一直不知道,直到一天在一個晚會上,她看到了他,他表演了一個節目,用薩克斯吹了一首曲子,他屬於那種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到了中學,這樣的型別已經不能算酷了,因為他太漂亮了點,他幾乎沒變,但看得出來,他一點不記得她了。
我心裡直後悔不會吹個什麼什麼的,至少也要會點吉他啊,那可是泡MM的七種武器之一。
再再後來呢?拍成了嗎?我跟小時候聽舅舅講故事一樣,直問後來後來。
段可儀說,拍什麼拍啊,後來,他轉學走了,很久以後,聽說他報考了清華,我就再沒見過他了。
我心裡突然微微動了一下,罵了一句,該死的清華,高考戰場上的絞肉機。
不過高興的是她的戀情還沒開頭就結束了,我還有機會得到她的初戀!暗戀不算初戀!我一直認為要完整地得到一個女孩只有做她的初戀情人,初戀就像一把刀把愛情最初的萌芽刻在你的心上。那些刀痕留下來的鮮血,傷口,甜蜜、深刻,就像我被蘇果刻了一下,現在想起來心裡還隱隱作痛。
四強賽在我腿好了的第三天進行,在比賽的前一天,我請張文銳和老大到麓山南路喝了一頓,他才勉強同意讓我上場試試,不行就趕快下來,要不是怕別人說我同性戀,我恨不得抱著他親他兩口。
銳哥和老大都是黑龍江的,有著那塊土地的黑色面板和豪爽性格。銳哥沒有別的愛好,不好色不好玩,就是喜歡踢球喝酒。
我們一定要小心,我們的對手是有十多個班的化工學院,他們的足球隊是從六百個新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