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權人,放現代就一槓槓的女強人啊。
可惜曾夫人心眼賊多,小聰明有餘大智惠不足,背靠晉安城最牢靠的大樹,手握曾家大權,也沒有為曾趙孟三家帶來富裕的錢財,為三家創造輝煌。
曾女強人拿到胭脂的第一時間就壓制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自家除了靠妹夫拿來的鹽引子,其他都是微薄生意,起早摸黑的一年到頭都賣不到胭脂閣一個月的營業額,這是什麼世道,真是老天不長眼。
曾夫人拿到胭脂後找了二家晉安城家傳做胭脂手藝的人家,提供資金,提供樣本,想改善他們的工藝,可惜收效甚微。
曾夫人嘆口氣,難怪他們敢賣出這種天價,確實有這種底氣,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拿到他們的製法才行。
曾夫人眉頭凝成一個結,思量著用什麼手斷最快捷。
不知道被人惦記上了的薛家少爺們還因為生意越做越順傻樂呵,細寶雄心勃勃地規劃著要在全國開連鎖店,把生意做大做強,薛大少看著雄心萬丈的細寶默默愣神。
薛大少是土生土長的本土人士,幾千年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十幾年正統的儒家教育,要薛大少從心底裡認同經商還是有相當大的難度,之所以會走上經商的道路,完全是造化弄人,心裡的排斥在所難免。
薛大少不知道熊細寶有著十八年的現代經歷,對經商毫無心裡壓力。薛大少於已度人,認為細寶選擇經商也是無奈之舉。
薛大少知道,自己雖然有文曲星下凡的稱號,但論靈動和聰慧,只怕這個熊細寶更勝自己一籌,不說兩人共同的先生對他的偏愛,就是自己的親爺爺恐怕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從爺爺平日裡的言談中對細寶流露的讚賞就可窺見一斑。
這麼好的天賦,如果不是被自家拖累,細寶應該會在官場中揚名立萬吧,薛大少想著,不禁對細寶內疚加心痛不已。
可是真要放他離開,心裡好像生生被挖走了一塊,怎麼想怎麼不舒服,對細寶內疚又捨不得他離開,薛大少決定對細寶好點,別動不動就收拾他。
快二年的共同生活,薛大少看出細寶對二弟的依賴遠遠超過了自己,天氣一冷細寶會毫無忌諱地蹭二弟的熱被窩,卻從來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加上他們的個頭也相仿,衣服這些生活用品經常混著用,二弟都滲入到細寶生活的方方面面了,而且二弟對經商比自己適應的更好,做出來的帳目就是自己這個外行都能看得懂。
他們兩個年紀相仿,又沒有小時候那些恩恩怨怨,還有掙錢這個共同的愛好,所以很有共同的話題。
看看他們興致勃勃地商議著如何擴大生產增加銷售,如何在全國發展連鎖,暢想著如何成為天下第一富,薛大少心裡酸澀澀的,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入仕比不上細寶,經商比不上宗洛,自己的位置到底在哪?自己到底何去何從?午夜夢迴時薛大少經常茫然無措,不知身在何處。
宗洛性格溫柔,但一門心思都用在了細寶身上,大哥在他心目中從來是高大上的存在,所以想像不到大哥也會有那麼脆弱的時候。
而細寶這個二貨,認為悲秋傷月這些東西完全是吃飽撐出來的情緒,餓幾頓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大家別怪細寶,這實在是細寶的經驗之談。
薛大少發現要忍著不收拾細寶真的要有很大的自制能力,這傢伙真是讓人手癢癢。
要擴大生產就要收集原材料,幸虧野生丹華花的開花季節比種植的慢個把月,現在正好採摘,細寶和薛家兄弟商議了一下,決定讓夏墨回薛家村一趟,一來給家裡人彙報賣胭脂的情況,好讓家裡人安心,二來也讓家裡人收購野生丹華花。
當大家知道少爺們在晉安的胭脂居然大賣,面面相覷,所有人跟宗洛一樣感覺心虛,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