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義務提醒你一件事。”
“啥?”聽不大清楚,葉秋雙手撐在欄杆上,傾斜上半身。“你說什麼?”
“我說,”底下男人很配合地放大音量,在早晨寧靜的社群裡顯得有點分貝過大。“不是每個男人都有興趣欣賞你裙下風光。至少我不是。”
什麼裙下風——
“啊?!”像是想到什麼,葉秋驀然低頭,連身睡衣裙襬隨著微風吹拂,飄啊飄的,時不時纏上鐵欄杆。
由下往上看,的確是一片旖旎春光。
只是,站在地上的男人不賞臉,也很好心(?)地開口提醒。
哇你咧!葉秋急忙壓住睡衣裙襬蹲下,怒目穿過欄杆縫隙,直射地上那個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知死活、沒有節操、毫無紳士風度的臭男人!
騰出一手,纖細青蔥指筆直指向對方。“你!給老孃報上名來!”
“小生姓孟,名暘谷。姑娘貴姓?”男人繼續之前的配合,對唱起古裝戲對白,只是語調裡的笑意分明,讓人聽得肝火上升。
聽出笑意,葉秋更是氣得咬牙切齒,獨門暗器不加思索射出,旋即悻然進屋。
男人大腳往左移,躲開朝自己飛射而來的“暗器”,在瞧見葉秋憤而離去後,才轉眸回顧落空的兇器。
那是葉秋姑娘腳下的室內拖鞋,絨毛鞋面上,垂著眼皮、一臉怨慰的酷企鵝正定定地瞪著自己。
好個暗器!男人忍俊不住,薄唇逸出呵呵笑聲。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暗器發出之後不到三分鐘,自家門鈴便咆哮出聲。
不用猜,絕對是剛才對招的混帳男人。葉秋悻悻然想道。
猶記之前出糗的畫面,葉秋一點也沒有應門的念頭。
叮咚、叮咚叮咚……
“你還要按多久!”不堪其擾,葉秋抓起接在二樓的對講機,朝話筒大吼。
“沒想到仙度瑞拉的脾氣這麼大。”話筒傳來調侃的聲音,和三分鐘前一樣,是含笑的男中低音。“萬一用鞋子砸死了王子,你這個灰姑娘就得當一輩子,不能翻身了。”
咯咯咯……好個冷笑話!冷得葉秋牙齒直打顫。
搓搓雙臂,當真起了雞皮疙瘩。
“王子?你哪根蔥哪根蒜啊?王子?哈!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講的笑話很冷?都幾歲的老頭子了,還講什麼灰姑娘的冷笑話,有病!”
那廂對她的冷言似乎不以為意,呵呵的笑聲從話筒傳來:
“總比只長個兒不長腦,年紀一大把還穿小叮噹睡衣加一雙酷企鵝拖鞋的老女人好太多了。”長串調侃反擊,流利得讓葉秋一口氣梗在胸口。
老女人?!“誰老啊,我才二十五!”
那廂飄來“哦”的淡淡了悟聲,“真看不出來。”
“孟暘谷!”
“有何貴幹?”語調之悠閒著實氣人。
“你、你把鞋還我!”
“開門來取。”站在門外的孟暘谷揮揮手上的酷企鵝。
躲在屋裡的葉秋透過對講機的螢幕,氣呼呼地看進這一幕,對方的氣定神閒讓她更為光火。
螢幕上,那張臉像是經由巨匠雕刻出的輪廓,淨是剛硬筆直的線條,充滿陽剛的雄性臉孔因唇側勾彎起的笑意,添抹嘲弄調侃的況味。
肝火直竄的葉秋壓根無心打量對方的容貌,就算再怎麼貌似潘安,在她眼裡也會變成馬文才之流的長相,不值得她浪費眼力。
“你把它丟進我家院子就行了!”她連出門看他一眼都嫌刺目。
之前春光外洩的糗事是起因,之後他氣死人不償命的油條樣是酵素,化學反應過後,產生名為“厭惡”的化合物。
“我卻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