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日升和肖繼紅,不都是張宣曾經用來誆騙你的名號麼,不用多想了,見寶肯定跟張宣騎行去了。”
劉怡沉默片刻,隨後問:“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米沛摸摸鼻子:“我有什麼擔心的,張宣又沒結婚。”
劉怡氣結:“可張宣和杜雙伶的事情你也見過。”
米沛緩了緩,又緩了緩,末了把刻刀放下,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樣子說:“我就是麻著心思開導開導你,你不要撕開偽裝,給點面子行不行。”
見丈夫挨著自己坐下,劉怡說:“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想裝都裝不下去了,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
米沛為難地看著她:“平時家裡可都是你拿出主意的。”
劉怡說:“我現在的心有點亂。”
“我知道,能理解。”
米沛悻悻地道:“可我也愛莫能助,平日裡你都是威風八面,要我樣樣聽你的,這些年下來,我早就沒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劉怡眉毛擠到一處,被氣笑了,“別貧,我現在腦子真的有點亂。”
見往常夫妻間的插科打諢沒有用,米沛也是收斂神色,正經地說:
“我還是相信見寶的。就算見寶真喜歡上了張宣,我也支援她,男未婚女未嫁,喜歡的東西都是要靠爭的。”
劉怡困惑:“你就不擔心張宣腳踏兩條船?”
米沛點頭又搖頭,說:“紫薇公園的那一幕,見寶也是看到了的。但女兒現在還義無反顧地跟張宣見面,你難道還沒看出點名堂嗎?”
腦子現在一團漿糊的劉怡想了想,也沒想出個落頭。
於是問:“什麼名堂,你說說看?”
米沛語重心長地說:“女兒是我們倆這輩子最滿意的傑作,為了她,我們都放棄了再要孩子的打算。
這麼多年下來,見寶每一步都走的很穩,每一步都給了我們驚喜,超出了我們的預期,如此優秀的見寶,不可能輕易犯渾,所以我還是相信她。”
聊到這,米沛輕輕拍了拍妻子手背以示安慰:“目前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見寶非常喜歡那個張宣,喜歡到可以自動遮蔽紫薇公園看到的那一幕。
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們現在強行干涉也沒用。因為以女兒的驕傲、矜持性子,要是用情沒到一定程度,肯定會進行自我抽離的。
但目前的情況看,好像沒有,那就是見寶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或者說不想自拔了。
這時候你要是一意孤行去阻攔,並不見得有效果。”
都是過來人,都是經歷了花樣年級的人,劉怡覺得在理:“還一種可能是什麼?”
米沛沉吟一陣:“還一種可能就是,那張宣有我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
聽丈夫這麼說,劉怡下意識想到了米見平時經常看的那些報紙。
但下一秒她又覺得不對。
那些報紙她也看過,女兒著重關注的新聞篇幅,她也一一看了。
甚至一篇不落。
可是那些新聞報道的都是關於一個大作家“三月”的,要麼報道人家的書創造了多少佳績,受了多少好評,要麼報道三月新晉為千萬富翁的故事。
劉怡能理解女兒為什麼關注這樣的新聞報道,畢竟她也看得津津有味,很是佩服這個叫三月的作家。
可是新聞畢竟是新聞,和現實裡不搭勾。
見妻子陷入沉思,米沛又總結道:“我覺得還有第三種可能。”
劉怡這次終於反應過來了:“你是說,見寶非常喜歡張宣不假,同時張宣有我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
米沛嘆口氣:“只能這麼想了,不然我想不通女兒為什麼明知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