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外看去,冬季的天空分不清地平線,除了灰濛濛一片,盡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枝丫,在寒風裡瑟瑟發抖。
哎…
梧桐樹上的麻雀不見了,自己身上倒是生了麻雀。
張宣抻抻有些鼓脹的太陽穴。心道娘希匹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才和文慧見過一面,昨晚在夢裡卻惦記上人家了。
以往的常客譚露不見了,卻恓惶地換成了文慧。
你說莫名不莫名…
無力地瞅瞅又被畫了地圖的內褲。
真他孃的不像話啊!
按理說,文慧又不是那種豐腴型別的女人,更不是嫵媚的女人,身子骨某些部位也不是特別突出。
怎麼能入夢呢?
就覺著不可理喻。
就覺著荒唐!
不過細細一想,以男人的角度看:文慧雖然是大家閨秀型別的氣質女人,但必須得承認天生就有風韻,相貌氣質有天賦,好的家庭環境也有加成。
自己只是近距離見過她一次,卻清晰記得人家的一言一行,每個細微動作,每一個笑容。
想著人家舒服的臉蛋,我見猶憐的氣質,老男人趕緊拍了拍自己。
奶奶個熊!
老夫又不是渣男,想她幹甚呢?
再說了,再好看再有氣質,還比不得過米見不成?
就沒能有比米見更好的了,就算是文慧和周慧敏都不行。
這麼一想,心裡倒是驟然踏實了不少。
同時又在想,和自己喝酒的那三人不知道有沒有醉?
一直認為喝酒還成的自己,昨夜屬實當了回弟弟來著,真是丟人啊!
右手彈了下內褲,呸!你也丟人!
今天星期一,有六節課。
張宣也不敢耽擱,急急匆匆下床,洗澡才是正事。
洗完澡洗完頭髮,就準備漱口,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習慣,總喜歡把口留在後面漱。
只是漱著漱著他就鬱悶了。
張宣發現架子上有四個杯子,四個牙刷,還有四塊毛巾…
杜雙伶你想幹什麼?
這不行,自己租房子是用來寫作的,用來同居的,不歡迎其他人啊。
他今早才制定了初步計劃,該怎麼超度自家媳婦,讓她領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夫妻倆徹底同心同德,同睡同起。
早日達到那傳說中的“歸一”神境。
這種關鍵時候可不能讓人打擾。
眼珠子轉一圈,張宣放棄了洗內褲的想法,把它從桶子裡拿出來,直接擺放在衛生間門口。
這樣雖然看起來不太雅觀,但雙伶同志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都老大不小了,你再讓我天天口吐白沫,那就別怪我去京城!
……
“張宣,你的信!”
緊趕慢趕來到教室,大學英語都還沒翻開,小十一就從後門獨自走了進來。
沈凡見狀,很識趣的讓了位置。
小十一也不客氣,對沈凡笑一下,就非常自然地挨著張宣坐下了。
張宣瞟了眼這個不要臉的,都懶得就此再說什麼了。因為沒用。
張宣問,“誰寄來的?”
小十一沒回答,而是悄無聲無息地把“人民文學”的郵包給了他。
看著張宣接過郵包,小十一的心情是複雜的,既有莫名為他開心,又有莫名惆悵。
這讓她情不自禁想起了昨天的一幕。
昨天,收發室。
“小十一,又來拿信了啊。”收發室的陳老師對這個長相出眾的小十一非常有印像,只接觸過一次就記住她了。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