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神色,確實讓她感到了一些意外。
席淑燕看了眼張德亮,隨即對公孫末說道:“這便是小叔請來的異人了吧?”席淑燕沒有稱呼道長,只是簡單的稱呼異人,顯然對張德亮的身份還有著一份懷疑。
公孫末臉色淡漠的說道:“嫂子說的是,這位道長正是我在城外碰到的一位得道高人,想來對兄長的病情,應該有些辦法。”
席淑燕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張德亮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隨後才認真的打量了此人幾眼,片刻之後說道:“請問道長是那裡人呢,看裝束應該不是北地之人吧?”
“你又能看個屁的裝束,道士不都是這個打扮嗎?”張德亮聽席淑燕明顯有盤問自己的意思,心底便難免有些火氣,想來:“你就算長的勾魂攝目的,也要看看道爺的身份啊,是你這種普通女子能隨便發問的嗎?”
“不是北地人。”張德亮心中有了不滿,說出的話語便有些生硬。
席淑燕仍然鍥而不捨的問道:“哦?那難道是南離?西獄?東旭?”一連串地名接二連三的脫口而出,話語中明顯帶著質問的口氣,一雙媚眼也開始反覆審視起張德亮來。
看到席淑燕如此作態,坐在旁邊的公孫末,臉色立刻變的有些難看,本來席淑燕身為城主夫人,為了公孫德厚的安全著想,對一個身份不明之人有所懷疑也是應當。
可她不該當著自己的面便這麼肆無忌憚的,這明顯是在落他公孫末的臉面,也是在質疑自己如此作為的用意,想到這裡本就有些難看的臉色,變的更加扭曲,眼睛裡充滿憤怒的盯著席淑燕,就差張口開罵了。
好在公孫末的腦子還算清醒,還知道此地是他兄長的住處,為了不讓兄長難堪,當下只是胸口一陣起伏的喘著粗氣,強忍著沒有發飆。
不過公孫末對此有自己的顧忌,張德亮卻沒有,只見他慢悠悠的端起茶盞,輕輕的品了一口,還招人恨的咂了咂嘴,然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是。”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席淑燕一眼,顯然沒把她這個城主夫人的身份放在眼裡。
席淑燕看到此人如此託大,一股惱怒之色在眼中閃過,心想果然如侄子說的一般無二,面前此人就是個放浪形骸目無禮數之人,此等不重尊卑之人,就算身有本事也是微末伎倆,自己又如何放心讓這樣的人幫相公治病。
不過席淑燕身為大家閨秀,又做了十幾年的城主府夫人,這表面功夫還是會做的十足,只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轉眼間微笑又掛在了臉上,說道:“呵呵~這可讓我有些難猜了,難道道長一直隱居山林避世修行嗎?這到有些閒雲野鶴的意味,想必一定有著過人的本事咯?”
“說來慚愧,這治病救人的本事,貧道是知道一二,至於這過人的本事嘛,實在是有些不好說,呵呵~不好說啊!”張德亮看這城主夫人打聽完自己的來歷後,又緊接著開始試探自己的本領,實在讓他感到煩不勝煩,說出口的話也變的東拉西扯皮裡陽秋的。
不過他這話在席淑燕的心裡,卻自動轉換成了身無一技之長,只靠著一番故作高深的言語,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至於為什麼不好說,當然也自然被席淑燕理解成了說不出來。
席淑燕自覺已然弄清了此人的底細,無非是靠著公孫末的關係來城主府混飯吃的,至於嘴上說的什麼替兄長治病,那都是騙人的把戲。
何況公孫末一直以來都和自己關係不好,每當這城主府出了什麼事情,都免不了會有他的身影,至於他找來的那些所謂的名醫,席淑燕是從來都不相信的,因為自己相公得這場病的時候就很是蹊蹺。
當時沒見他公孫末如何著急,反倒自己相公病好了又開始折騰,三天兩頭就說要找什麼名醫診治,誰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