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減了。
但華天風以指敵掌,指力總是不如掌力,華無風的用意在破他霹靂掌的陽剛內勁,雖然奏效,可是本身也給他的掌力震得蹌蹌踉踉,連退數步。
蒲盧虎“畦”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翻身覆上,大怒喝道,“華老賊,你當真不要性命了麼?老子和你拼了!”華天風冷笑道:“要拼更拼,何必多言!”揮掌迎上,絲毫不怕他的毒掌!
原來華無風因為已經中毒,所以反而不似先前顧忌,他心裡這樣打算,今晚之戰,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死在敵人之手,那麼受毒深些或淺些,都是一樣;另一個可能是自己打敗了敵人,那麼反正已中了毒,要在事後治療,受毒深些,亦不過多費些時日治療而已。所以華天風顧忌之心一去,便索性硬接蒲盧虎的毒掌了。
華天風戰法一變,雙方惡鬥得更其激烈,當真可以說得是捨死忘生。江海天看得目眩神搖,驚心不已。不過片刻,只見歐陽仲和中了華天風的一劍,而華天風也給他戳了一指,歐陽仲和血染衣裳,華天風的緊身內衫也給戳穿,露出了一片焦黑的皮肉。江海天這時只有鬥念頭,必須趕快脫身,去助華天風一臂之力。
歐陽二孃也是同樣的心思,想去援助她的丈大,但她深知華大風的厲害,只怕自己插不進手,躊躇片刻,忽地笑道:“有現成的寶劍在此,我問不取用?”
就在此際,忽見那張大網一蕩,江海天哈哈笑道:“不敢有勞二孃來取,我自己雙手奉上!”歐陽二孃大吃一驚,正要伸手抓任那張網,只見劍光一閃,江海天已然破網而出。
原來江海天穴道早解。只是身在網中,懸在半空,手足難展,不便用力,這時得歐陽二孃一言提醒,想起自己身有寶劍,何不利用,人急計生,將那網盪到樹邊,雙腳一勾,把樹幹勾住,有了憑藉,毫不困難的就把寶劍拔了出來,他這柄裁雲寶劍可以削鐵如泥,吹毛立斷,天蠶絲織成的網雖然柔韌非常,普通刀劍割不破,但用裁雲寶劍,卻是劍到功成。
江海天弄破了網,立即連人帶劍,化成了一道長虹,向歐陽二孃凌空刺下,歐陽二孃橫拐一封,但聽得“咔嚓”一聲,杖頭削去了一截,可是歐陽二孃運用借力化勁的功夫,輕輕一帶,卻將江海天的勁道解了,左臂一勾,便來搶江海天的寶劍。
歐陽二孃的身手已是矯捷非常,可是她分明已欺到了江海天的眼前,一抓之下,卻竟然抓了個空。心中一凜,方待移形換位,變招攻擊,只聽得江澤天已是一聲喝道:“著!”劍光過處,將歐陽二孃的袖子削去了半段!
江海天用“天羅步法”,從歐陽二孃絕對意想不到的方位出劍,這一劍本來可以將歐陽二孃置於死地,但他究竟心地善良,且又念在歐陽二孃乃是歐陽婉的母親,不忍遽下殺手。
歐陽二孃是何等人物,若論本身的武功,她實在還在江海天之上,江海天正在喝道,“快放我過去,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四字還未曾道得出來,歐陽二孃已是倏地轉身,柺杖掉過頭米,勾住了江海天的寶劍,江海天用力削去,哪知竟然削它不動,原來他那寶劍已是和柺杖牢牢的黏在一起,既難以向前削去,後撤也撤不回來。
原來歐陽二孃是用她獨門的“借力化勁”功夫,更用上了一個“黏”字決,存心要和江海天拼耗內力。她已知道江海天不是易與之輩,而且又有天下無雙的寶劍,更難抵敵,因此只有用這個法子,待耗盡江梅天的內力之後,寶劍自然可以唾手而得。
歐陽二孃自以為打得如意算盤,卻不知正是攻敵之所長。江海大限於年紀,其他方面的武功火候或許不足,但在內功方面,卻是自幼便打好了基礎的,他在金世遺門下八年,得金世遺以秘法傳授,早已接近了“正邪合一”的境界,八年的功夫,勝過別人二三十年的功大。歐陽二孃只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