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嫣看著柳懷松狂奔的身影,拉著風傷情的袖口,皺眉問道:“他怎麼跟禽獸似的,還真準備一個人戰數十萬人嗎?”
風傷情莞爾一笑,說道:“他行事自有分寸,我想他的本意,是準備先震懾住敵軍,動搖他們計程車氣,從而增長己方氣勢,你想啊!倘若他們數十萬修士,連一個人都殺不了,依你看,他們在心中會如何來想呢?”
玉簫嫣撇嘴沉思片刻,說道:“心中肯定會很難受,這麼丟臉的事,他們哪還有臉站出來呀!”
風傷情笑而不語,轉頭對著後方將領說道:“告訴所有人,沒有得到命令,不許擅自進攻,違令者軍法處置。”
“遵命!”將領抱拳行禮,然後傳話下去,讓所有人聽從指令,嚴陣以待。此刻只許觀戰,不許亂動。
眺望臺上,顏諱捋著鬍鬚的動作極其僵硬,眼看柳懷松距離敵軍越來越近,他眉頭越皺越厲害,對著身旁的劉繼問道:“難道,他行事向來是如此琢磨不透嗎?”
劉繼重重點頭:“對,向來如此,但每次都能制敵先機,無形中起到許多益處。你只管拭目以待!”
城牆上數萬人的臉色變幻無常。他們依舊難以置信,此刻屏氣凝神將目光全部集中在柳懷松身上。
一望無際的斑斕石地上,雙方距離逐漸拉近。就在此時,天元宗帶領著數十萬修士看見有人衝過來。他勒住韁繩示意全部人停下來。然後透過瀰漫的灰塵定睛在前方。卻忽然發現這張臉竟是如此熟悉。
“柳懷松!”天元宗怒吼一聲,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此刻眼珠血紅。恨不能一口吞下柳懷松。
天元宗往柳懷松身後眺望過去,後方只有遠處的城牆,根本就沒有其餘人,他咆哮道:“傳令,圍殺柳懷松,誰能取他身體的一個部分,賞賜宅院一棟,黃金萬兩,小妾數十,給我殺!”
“殺死柳懷松!”“殺!殺!殺!”伴隨著吼叫聲,數十萬修士開始包抄過來,準備將柳懷松團團圍住。
其實正合柳懷松的心意,所以他一早就停下腳步,等待天元宗將他圍殺。天元宗這邊是否存在能力詭異的相尊,柳懷松不敢妄自判斷,他此刻也算是冒著生命危險,他獨自迎戰的本意,正如風傷情猜想的那樣,純粹想讓他們將自己圍住,又不能殺掉自己,並非是想一個人將他們重創。
此刻,幽黑的骷髏人在包圍圈中平地而起,骨架上裊繞的黑霧令人毛骨悚然。天元宗見到骷髏人霎時間呆若木雞,圍住骷髏人的修士驚恐不已。
“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會忽然出現?”眾修士開始相互詢問,而同時,他們雙腳不自主的慢慢後退。
骷髏人手骨中握著兩柄劍,但只是居高臨下,宛如巋然泰山般一動不動,柳懷松被無數黑色線條懸在肋骨下,像是蜘蛛停在網中間等待獵物受死。
“喂,你可知道?皇上到底是何方神聖?怎能這般高深莫測?”
“就是呀!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出手,但眼下,當真歎為觀止。”
“難怪能成為皇上,我等望塵莫及呀!手段著實厲害,可能是相尊能力也未可知。”
“此言極對,興許真是相尊能力!”城樓修士在驚訝中小聲質詢。
然而當他們都在驚訝的時候,顏諱的表現極為平靜,因為他知道什麼是靈石。
天元宗呆住好長時間,此刻才醒過神來,其實在他驚訝的時候,也在想對付柳懷松的辦法,此刻命令那些圍住柳懷松的修士先後退一些,然後扭頭大喊道:“由相尊隊伍帶人去剿殺柳懷松。”
其實他嘴中的相尊隊伍,只有十名相尊而已,並且能力全部都是形態系。十名黑衣人御氣飛行而去,落在骷髏人的中間,他們身後依舊是那些數不盡數的修士,將他們與骷髏人圍得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