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藍月被他的話弄得又氣又好笑。
藍月在白苗去世後,她也複查了身體。她持續用了抗病毒的藥和軟化肝的藥,發現她現在沒有了肝纖維化了,但抗病毒藥還要繼續吃,她的肝功能正常。
之前的藥都吃了差不多了,她沒空去醫院拿藥。兩個女兒就替她在社康醫院拿藥,這些藥都是社保有補貼,還比較便宜。一個月的量是1.7元左右一瓶。
但是吃了這些藥也會有一些副作用,是藥三分毒。這種抗病毒的藥一旦吃了就要堅持吃,據說要長期吃。前些天,白梅看新聞看到說,已經有治療乙肝病毒的特效藥了。但是費用還比較高。白梅和孩子都沒有攜帶乙肝病毒,他們已經注射了預防針。
白珍在白苗去世後,感慨之前自己陪老人時間太少。現在只要有假期或者休年假,她都會回家陪幾天老人,給她做一下反沙芋頭。這個美食是他們家最愛吃的。不只是為了吃,還是一份對白苗的思念。白梅回來也會做這個美食。大家心裡都心照不宣。
白珍能感覺到 ,在白苗去世一年多後,藍月慢慢放下了她和白苗曾經那些相愛相殺的過往。藍月現在講述起來是比較平靜的,不像最初那幾個月她都在以淚洗面。
時間是療傷的一味好藥。它會沖淡心中的傷感和愛恨情仇。但隨著時間推移,也會漸漸發現,失去了一個親人不僅僅是失去,而是知往後所有重要的日子裡,你都會發現少了這麼一個人。
藍月在進入老年後的社交圈都是一些保健品的群、佛學的群,還被一些朋友拉她進入類似傳銷的群。白苗和她說,少和那些人來往,他們都是想賺錢,才拉她進群的,不能交朋友的。藍月卻說白苗就是這樣,所以沒有朋友。
白苗夫妻倆在外甥剛出生那幾年,感情還是可以的,他們一起照顧小女兒和孩子。當時白梅剛生完孩子,她婆婆和公公就進去病房看孩子。她婆婆走過來,不是問她累不累,痛不痛?而是直接掀開被子,指著她胸問有沒有奶水了?然後放下一保溫盒說裡面是小米稀粥。他們山東的傳統就是生了孩子喝小米粥。
白梅驚愕婆婆的反應,奪過被子蓋上。她生氣地和老公說讓他們出去。白苗和藍月當時也在旁邊看寶寶,注意到女兒的情緒變化。他們趕緊和親家說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他來負責女兒的飲食。他知道女兒這時候很餓,很想吃寫補充能量的東西。
他回去燉了雞湯,細心把油都濾了。做了些她愛吃的菜,醫生說不能太油膩,他儘量少放油鹽。然後再拿去醫院給女兒吃。
兩三天後,白梅回到家,她有天剛喂完奶,放好寶寶。他公公推門進去。白梅被嚇一跳,忙叫他出去。她公公婆婆不太會說普通話,也有些聽不明白。
白梅使勁推他出去,把門關上了。這公公的做法讓藍月有些惱火。她又不好直接說他。就和女婿說了這個事,讓他叫他爸媽回去吧。這麼多人在這裡也不方便,影響白梅休息。於是女婿送了他爸媽回去山東鄉下了。
等他回來,白梅提起要給孩子辦戶口的事情。她當時想自己雖然沒有北京戶口,但好歹也是城市戶口。她老公大學畢業沒有讓公司上北京戶口,之後戶口轉回原籍,在他們山東村裡了。她可不想孩子戶口落在鄉下,以後上學多不方便呀。
誰知道,她發現出生證不見了。她到處找也沒找到。她問老公看見了嗎?他開始沒有出聲, 她又問了幾次,他才說前兩天送爸媽回去,他已經把戶口落好了。
白梅“嘭”地一聲,不小心把手裡的杯子摔碎了。她沒想到,老公居然不和她商量,就自己自作主張地上戶口了。她問他為什麼不和她商量?
她老公說孩子他也有份,而且一般都是和爸爸落戶呀。他們家在鄉下有地。
白梅說愚昧,現在都什麼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