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估計她老伴是後半夜走的。由於吹著空調太涼,引發了急性心梗。
由於老伴突發疾病走了,家人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也沒有留下什麼話或者遺囑。他們家也沒有太多的存款,房產估計之後就給到小兒子了。老伴走了後,他們一家在操辦後事。羅玲領取了撫卹金。她覺得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必經階段,沒有太悲傷。不像當時藍月悲傷了一個月才慢慢走出來。
羅玲和藍月說:“人生總是要一個人 走的,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人走。親人只是陪伴一程而已。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到了那一天,只能平靜地接受現實。”
藍月去醫院探望她,本來是安慰閨蜜,還變成了羅玲來寬慰自己。她們都沒有想到幾十年一晃就過去了。她們現在要面對現實一個人過了。羅玲心態倒挺好的,她說:“孩子們都大了,我也不缺啥,很滿足。如果某一天,我突然走了,我也沒有遺憾了。”
藍月說:“講這種話,要想點好的呀,快點好起來,還可以到處去旅遊,還可以多拿點退休金。”
羅玲的女兒在江西南昌已經定居多年,她還把弟弟也帶過去那邊做生意。現在子女們都有自己的事業,羅玲確實沒有什麼要操心的,在物質上他們家比較富足。兒女們家庭也很幸福,沒有什麼擔憂的。
她只需要好好管理好自己的身體。她這次回來就是把單位的房子給退了。她之後也不會在廣西常住,還是和兒女住一起。藍月很羨慕她,可以和兩個孩子在一起。在孩子小的時候,都在教育孩子要學習好,以後可以飛得高,飛得遠。然而,到他們成家立業之後,多麼希望每天能見到孩子們,可以和她們一起吃飯。
藍月有些愧疚,之前在白苗去世前兩年,白苗當時問羅玲老公借錢忘記還了,羅玲就三番五次催他。當時白苗怒火上來,還跑去羅玲家找她對質,兩人當場在那裡大聲說話。當時羅玲的老公也上來勸架。白苗當著她面還給了羅玲老公。之後他沒有再去過他們家。他平時經常和羅玲老公一起下象棋。由於他和羅玲吵架了,只能邀請她老公來自己家喝茶、下象棋。
此後的兩年裡,白苗都避免羅玲在家時候去他們家。他還是很介意當時吵架的事,其實羅玲事後就忘記了,有時候,她來藍月家,如果白苗剛好在家,白苗也不和她打招呼。就直接出去了。
羅玲也懶得和他計較,她還是比較放得下的,不記仇。她和藍月的友情超過了四十年。年輕時候,兩家的男人都在野外工作,他們的孩子都是上幼兒園。有次,白珍發高燒,要去衛生所,藍月當時帶著白梅,沒有空。她喊了醫生過來看一下孩子,醫生那邊有病人也走不開。
羅玲正好來藍月家串門,一看到這情況,二話沒說,就把白珍背到自己肩膀上,然後朝衛生所走去。看完病,再把白珍揹回來。在白珍結婚擺酒時,羅玲還熱情地幫忙張羅招待客人,忙上忙下。她女兒當時還做了白珍的伴娘。那時她女兒還是單身。
藍月在白苗走後,她定期有去醫院檢查肝。在白苗患上肝硬化晚期後,她當時就檢查了身體,查出來也是有肝硬化、小三陽。醫生讓她開始吃抗病毒藥和肝軟化的藥。當時那個醫院說他們沒有那個肝軟化藥,醫生開了處方,讓她去外面藥店買。
白珍幫忙在藥店給她定了一個月的療程,大概要花3000多,一盒120元左右。她堅持吃了三個月這個藥,然後複查肝硬化的情況。醫生驚喜地發現,她的b超顯示,肝纖維化大大改善。 由於吃了三個月的乙肝抗病毒藥,她現在的肝功能和兩對半已經轉陰。
醫生就告訴她可以不吃那個肝軟化藥了,但是乙肝的抗病毒藥要堅持長期用藥,才能控制指標在合理的範圍。這個藥就要一直吃的,不能斷。
藍月這一年的抗病毒藥,都是之前醫院開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