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好幾份別人的報告,告訴白珍他們一般五個工作日到十個工作日出報告,樣品是寄到上海檢測。檢測費9500元,需要自費,不能用社保。
白珍趕緊和妹妹商量,妹妹也覺得先做檢測。於是白珍趕緊付錢,讓他們趕緊檢測。付了錢後,醫生們就很快過來了。兩個醫生一個護士,拉上了白苗病床前的簾子。給他肚子先打了麻藥。然後過了半小時,用一個大一點長一點的針頭扎進去,取出來體液。
白珍站在那裡不敢看,她站在洗手間的窗前,暗自落淚。她聽到父親喊疼的聲音。儘管肚皮是打了麻藥,但是裡面沒有。她心如刀絞。過了十來分鐘終於好了。她看到父親的肚子上有個自留管在那裡,醫生給他套上了一個袋子,方便把腹水按時排出來。
白苗有些虛弱地閉著眼躺在床上休息。醫生說這兩天不能洗澡,本來他今天還想洗澡,剛才折騰一下,他感覺很累,沒一會就睡過去了。
過了一會,妹妹和妹夫趕到醫院了。白苗聽到響動,醒了。他很開心看到他們回來。但是他內心也有不好的預感,大家都突然回來了。
妹妹也在安慰爸爸,讓他好好休息。白梅等爸爸睡了,和姐姐又一起去了醫生辦公室,找了科主任,這個主任認為他們家不讓病人知道病情,有些掩耳盜鈴。如果不讓病人知道,他不配合治療,他們醫院也很難做。而且他們現在也做不了什麼,就是消炎、抗病毒、消腹水。建議她們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聯絡大醫院轉院,做進一步治療。
白梅和白珍都很難過。醫生又說,不一定要去北京深圳這些大城市,可能醫院不好約,去南寧就可以,比較經濟,他們醫院之前一個醫生也是這種階段,治療後,吃特效藥,現在已經過去四年了,還在上班,活得好好的。
姐妹倆心中燃起了一點希望。接下去就是等檢測結果出來。姐妹倆輪流來醫院照顧,這幾年爸爸媽媽幫忙照顧阿刁,白梅的做飯技術深得父親的遺傳,她就每天負責做飯。白珍和藍月輪流送飯過來。
藍月和白苗前幾年都是那種冷漠的相處模式,這次白苗生病,她也會到醫院陪著,他睡覺的時候,她在旁邊織毛衣或者默唸經書。他醒來的時候,她就照顧他吃東西,或者聊一下家常。
白珍和白梅都感覺有些不解爸媽之間的相處模式。白梅還問過阿刁,平時公公婆婆都是怎麼相處的,小朋友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之前,他們倆時不時用潮汕話在那裡大聲說話。
白梅說她也不理解,發現兩個人好像有什麼芥蒂,她們姐妹倆製造了機會讓藍月多去醫院陪一下。等了一週後,檢測機構那個業務員說這週五肯定會出結果了。
但是還是沒有出,回覆說之前採的腹水的樣本不符合要求,沒有檢測出來。但是當時同時採了血液的樣本,現在正在用血液做檢測,需要等五天。
白珍非常生氣,打去這個機構的上海總部問,怎麼會這樣,回覆也是一樣的,說樣本出現不符合要求也是常有的事情。讓她耐心等待,實驗室也要時間足夠才有結果。
白珍很擔心因為這樣耽誤了病情,父親的情況每況愈下,多一天就多變數。但是沒有結果她們去了異地就醫,也是一樣要做這個檢測,現在已經付錢了,對方也不會退回錢。
白珍也建議妹妹白梅找一下北京的醫院,趕緊預約。她覺得北京有全國最好的醫療資源,對於疑難雜誌比較有機率治療。白梅平時工作也是比較繁忙,這幾天回來一顆也沒停,到哪裡都帶著膝上型電腦,在那裡處理工作的事情。之前她在北京自己都很少去醫院,她都不瞭解怎麼預約的流程。
白珍告訴她去哪些公眾號預約,還把自己已經做了功課的幾家醫院,幾個醫生都發給妹妹,並告訴她如果爸爸的情況複合特效藥的要求,在當地的社群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