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白梅和先生是各種磨合,他們雖然談戀愛超過六年,但都是象牙塔裡的那種理想的柏拉圖式的愛情。結婚後他們才真正地走入生活。
白梅的先生剛研究生畢業,對未來各種美好的憧憬。他當時還挺自信的,本來單位說可以給他落北京戶口。他還拒絕了。因為他還想著可能幾年後自己會回山東老家創業。
他只是把北京作為獲得工作經驗的地方。那時候年輕認為自己無所不能,還不知道戶口意味著什麼。他覺得無所謂。直到多年後,才發現北京戶口的含金量仍然在不斷上升。
白梅婚前在深圳的一家物業公司上班,已經上班有四五年了,發展還挺順利的。公司本來打算升她做客戶服務部的主管。她工作很認真負責,深受業主們的喜愛。他們的樓盤是在深圳灣的豪宅區裡的別墅。
白梅做了幾年下來,輕車熟路。公司當時還想派她去北京鍛鍊兩年,然後回來到時候可以給她升職。可是,她雖然打算去北京發展,卻不想到時候如果鍛鍊了兩年了,還要回來深圳。她知道當時的男友也就是後來的先生,對深圳沒有興趣。
他認為,深圳是個沒有文化氛圍的城市,這裡的人感覺文化不高。他認為首都才是他首選。他覺得北京應該收入比深圳高。
但其實他可能並不瞭解深圳對於他所學的理工科專業還是非常好找工作的,待遇並不低,像他這樣的應屆生,還可以有人才引進政策,房子、學位、家屬的工作等都可能可以得到解決。但年輕人並不這麼想,很多人在年輕的時候並不看好體制內的的工作機會,都覺得可能會很沉悶。
到了多年後,可能他才能感受到。當時白梅其實很喜歡深圳的環境和氣候,在這邊已經生活多年,很適應了。而且深圳離廣西近,回家方便。白珍也在這裡,姐妹倆可以互相照應。
但男友堅持要在北京工作。白梅只好在他們決定要結婚後,辦理了離職手續。她沒有再堅持留在深圳。帶著點遺憾離開的。
去到北京後,白梅開始投簡歷,但是投了一兩個月都沒有什麼面試機會。他們倆結婚了,租住在她先生大學校園後的一個小區,非常老的小區,走樓梯的。那裡是海淀區的比較偏的一個地方。小區距離商業區有距離,買東西都要坐公交車出去好幾個站,才到海淀區的商業區。
她先生對於北京比較熟悉,也很適應那裡的氣候。但白梅不適應,她一去那裡,身體就不太舒服,喉嚨容易幹癢,面板掉皮。但吃的東西她還比較習慣,和她在山東讀書時候差不多。他們每天都是吃麵食。
不過他不喜歡洗澡,經常一個星期才洗澡一次。白梅以前並不知道。她和藍月打電話的時候不經意提起來。藍月還挺擔心的,男生不講衛生,對女生影響很大,這樣容易得婦科病。可是在北方人的想法裡,他們認為天氣不熱,沒有出汗,不需要洗澡,洗澡傷面板。
但是即使幾天不洗澡也要洗屁屁,洗腳,換衣服,換襪子吧。但是他沒有。白梅有些受不了,要求他如果不換衣服,不洗屁屁不洗腳,他就自己去另一個房間睡。他們租的房子是兩房兩廳的,就想著多留一個房間,如果父母有時候過來可以住。
房租一個月五千多,當時,白梅老公一個月工資大概一萬五。房租和生活費就去了一半。他們每個月都比較省。白梅還沒找到工作。
她發現北京並不缺人才,但是機會其實還是不多,適合她的機會不多。她沒有在這邊工作的經驗,而且才來沒多久。英語口語也不好。她一直不願意做銷售,只想做人力或行政。
她終於找到一家公司願意讓她去面試,工資開的不高,稅前五千。她去面試後,公司錄用了她。這個公司上班坐公交四五十分鐘。
白梅做了幾個月,轉正後漲了一兩千工資。但是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