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的,是自己糊塗了而已。
顧楠從來不說自己沒有變老的事情,端木晴也從來不提。
那一年又是一場大雪,兩人坐在山坡上,那飛雪在側,端木晴卻只是看著顧楠。
顧楠有一些疑惑地問她。
「你在看什麼?」
很久之前,兩人看得第一場雪裡,顧楠也曾問過她一樣的話,那時的她回過了頭,說雪很美。
這次的她沒有回頭,只是看著白裳,眼神怔然,笑了一下,喃喃地說道。
「你很美。」
顧楠不知道端木晴為何突然這麼說,笑著靠坐在雪地上糾正道。
「這叫俊。」
端木晴看向雪,微微笑著,眼眶似是微紅。
雪片飛著,出神間,她想變成一片雪花,這樣可以落在她的肩上。
那個雪天之後。
早晨的空氣有一些冷,端木晴背著一個背簍,口鼻間撥出的氣凝結成一小片霜霧。
顧楠還在屋裡休息,端木晴回頭看了一眼那屋中,透過沒有關緊的窗戶,她還能看到裡面的人。
整了一下背簍,她回過身,失神地順著小路漸漸走遠。
等到顧楠醒來的時候,小院裡已經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端木晴給她留了一話,寫在一根竹條上,說她要去關中尋藥,不用再去找她。
顧楠在桌邊站了半響,她不知道該做什麼。
或許她應該去找她。
她慢慢地將竹條放在了桌案上。
或許,她確實不應該再去找她。
那天夜裡,顧楠背著她這些年寫的那些書卷,離開了這裡。
她將斗笠待在自己的頭上,提著無格。她也要去關中,去做一些她沒做完的事情。
漢武帝時期,武帝用董仲舒之言以尊儒術,罷黜不治儒家《五經》的太常博士。以是朝堂之上,多盛儒生。同時也多有提拔布衣出身的治學儒家之人。
因如是,朝堂博士治以儒學,世間布衣皆學孔孟。
相反的另外的百家之說則是多有冷落,許多學說甚至因為無有後人而來有了傳承之危。
於後人說,此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其實此話是有些重了的,與漢武帝說,獨尊儒術是有,罷黜百家則無。
作為一個國家自然需要一個統一的思想和統治制度,如此可以鞏固皇權。
在西方通常都是以宗教作為手段,承蒙先祖所創,中國古往進來所用的統一思想一般都和宗教無有關係。
法以治統,儒以治世,道以治民,不同的時間段這幾種不同的政治思想都可以互相交替。在漢武帝年間他無疑只是選擇了儒術而已。
但是選擇儒術不代表罷黜百家,就漢武帝個人而言,他不一樣在將法家用於朝堂?
而朝堂之上整治的兩家之說也是多為法家和縱橫家。
法家作為一種統治思想,不得流傳於民間,所以被禁止在民間修行。而縱橫家呢,被視為動以唇舌,擾治不安的學說被罷黜。
至於其他學說其實都算不得被整治了,而真正的苦處就在於朝堂上大多都提拔學習儒術的儒生,如此一來大多數的人都跑去學儒術了,其他的百家之說就少了不少後人傳承,多也就銷匿了。
其中墨家就是一者,墨家思想與統治者思想是不契合的,究其原因也是因為墨家多是站在弱者的立場爭取利益。
也是因為如此對於統治者來說,墨者的思想並不適用用於朝中,墨者難為官,其思想也太過兼愛,在人世道上也難存,使得墨者難為貴。
而在漢朝,墨家的聲望也降到了最低,這使得這一學說之人根本不受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