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像個嬰兒一樣露出滿足的表情咀嚼著那顆好吃的藥丸,寒如凜緊皺眉頭掏出絹帕仔細替白夜擦拭著胸前牙印上的黑血。
直到那黑血染髒了整塊手帕,也不見那血的顏色變淡。
寒如凜神情嚴肅,丟掉那手帕,用牙咬開了自己胳膊上的繃帶,取出一柄小刀,準備再度割下手腕,為白夜的傷口喂血。
一旁的墨央伸手握住了寒如凜那隻拿刀的手:“你做什麼?”
寒如凜微微一笑,解釋:“在其發蠱之時為其傷口喂血,能稀釋毒血,雖不能祛除蠱毒,但可讓她好受一些。”
墨央輕輕點了點頭,用另一隻手將寒如凜手中的小刀奪走,而後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腕上割了一刀。
將自己的血滴入白夜的傷口,墨央冷冷瞥了一眼寒如凜:“身為藥師,你只需救人治傷,這種事,我來做就好。”
直到白夜那傷口再不往外滲血也不瘋狂吸血,墨央將自己的手腕遞到寒如凜面前,用眼神示意他為自己包紮。
寒如凜苦笑著為墨央上了最好的藥,邊綁上繃帶邊感嘆:“你身上的傷……尚未痊癒吧?身為藥師,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保重一下身體,別再逞強。”
墨央烏黑的瞳眸裡冷漠如舊:“那等小傷,無足掛齒,何時該打何時該逃,我自有分寸。”
在為墨央綁上繃帶的時候,安靜了半天的白夜忽然伸出手,用力地一把抓住了墨央腕上的傷口。
墨央眉頭皺起,剛剛割破的刀口在其那怪力的緊握之下,傷口崩開,鮮血流了白夜一手。
白夜卻不管墨央的傷,呆呆望著自己的一手血,然後緩緩抬起沾了血的食指,輕輕朝寒如凜眉心一點。
在寒如凜眉心點上一點紅之後,白夜眸子一亮,緊接著手一挪迅速鬆開了寒如凜的頭髮,鬆了頭髮之後她的眸子更亮。
白夜一把抱住了寒如凜,臉在他胸前蹭個不停:“哇雲千煙”
被偷襲了這麼多次,寒如凜還是沒防備住,驚恐一愣,連忙對白夜又是推又是踹:“你、你、你手上的血沾到我衣服上了……不對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我滾開”
白夜埋在寒如凜胸前的臉上露出一抹狡詐:“不~要~親愛的我們來雙修吧”
掙扎中窺視到白夜的表情已經不是發蠱時的迷醉,而是閃著惡作劇成功的精光,寒如凜大驚:“你?既然恢復正常了幹嘛還要裝中蠱欺負我你這女人真噁心滾”
白夜見到寒如凜平時那麼懼怕女人,一到行醫的時候就什麼都忘了的敬業模樣就想調戲一下:“別忘了崑崙掌門人曾經吩咐給我一個任務,就是讓我幫你治好恐女症”
寒如凜仰天大呼:“什麼時候?掌門人根本沒說過這次是你小師叔幫你的別纏著我去纏你小師叔”
“小師叔又不怕女人我會被揍的。”
……
“……”
墨央皺眉,自己扯過一卷紗布為自己的手腕熟練包紮起來。
包紮好傷口後,墨央七劍自劍盒內呼嘯而出。
墨央手中握了一柄紫虹劍,其餘六柄排成一排,紫虹劍尖指著白夜,他雖沒什麼表情,聲音中的憤怒和不耐卻極為明顯——
“身為天闕門代掌門,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見墨央那表情出奇的駭人,白夜怔了一下後,笑容褪去,冷下臉:“我只是在表示同伴間的親暱。”
墨央臉色更冷:“親暱與**截然不同。”
“**?”不知為何,白夜聽到這個詞非常火大,她從寒如凜懷中站起,嚴肅認真的盯著寒如凜表態:“我白夜對天發誓,對你寒如凜無半點男女之情,我只單純將你當做同伴而已”
見白夜認真了,寒如凜茫然看著墨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