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親,只是會納妾來傳宗接代,卻不曾想,當我想著這個時,所看到的那個拜堂的新娘,便就是你!”
這話說得秦崢心中不免歉疚。她固然可以說當時她要嫁給路放,純屬是幫路放度過難關,可是她自己心裡明白,嫁了路放後,兩個人是真得做了夫妻,而且是做得如魚得水了。
衛衡見秦崢低頭不說話,垂著眸子,那情態間竟不似往日冷漠,反而有幾分女兒嬌態,不由越發心動,情不自禁地上前握住她的手,柔聲勸道:“阿諾,跟我下山去吧。我如今在皇上面前頗得青眼,便是離了那路放,我也一定能護你周全,可好?”
秦崢抬頭看著他,面上有幾分艱澀:“衡哥哥,覆水難收,我和路放也已經是拜堂夫妻。”
衛衡見秦崢如此說,心裡怕她是難以忘記那路放,一時想著那路放少年英姿,端得是人中之龍,偏生他長於將門,自有一股無人爭鋒之勢,如今更是帶領路家軍橫掃大炎,堪堪亂世之英豪。
想到此間,他心中嫉恨難平,又想著那人早已和他的阿諾成就夫妻,而自己倉促之中還從曾和阿諾有夫妻之實,更是痛恨交加,只恨不得將這路放剝皮剜骨,讓他生不如死!
可是此時此刻,萬般心緒,都不得忍辱嚥下,他低嘆一聲,晦澀地道:“那路放看來倒是一表人才,你一時難以捨棄,我也明白。但只是望你不要忘記秦伯父當年的囑託。”
秦崢想起父親,心中越發沉重,道:“我心裡明白。”
一時兩個人話說到這裡,便再也無法接下去了。
衛衡是想著他的阿諾已經被其他男人糟蹋,便心痛難忍,而秦崢是滄桑鉅變之後,卻是再也無昔日接納衛衡為夫之心。
當下兩個人尷尬對坐一番後,終於秦崢起身,低咳一聲,道:“衡哥哥,我先回去了。”
衛衡哪裡捨得她離開呢,當下抓住她的手來,就要低聲訴說。
可是就在這時候,卻見那邊路一龍帶著人馬氣勢洶洶地來了,一進門便指著衛衡大罵道:“衛衡,你這個無能鼠輩,當日既然護不得自家娘子,害得她顛沛流離,受盡苦楚,如今好不容易秦崢得嫁我家將軍,你卻來這裡指手畫腳!身為大丈夫,人生在世,當日既連自家娘子都不能保護,如今又怎麼敢來稱為人夫?”
這話一聽就是別人教的,胡攪蠻纏的道理,不過此時被路一龍罵出來,那叫一個氣勢洶洶理直氣壯。
衛衡忽聽得有人如此罵自己,再一看時卻是路放的屬下路一龍,當下很是不快,便看向秦崢。卻見秦崢面目蕭冷,並無援手之意,無奈何,只好自己上陣,硬著頭皮斥責道:“路將軍,我衛衡到底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更何況你言辭間多扭曲事實,並非真相。”
路一龍指著他鼻子怒道:“那你說是什麼?難道我家少夫人當年逃難不是吃了許多苦頭?難道我家少夫人當年為了生計不是隻能開個飯館苦苦熬著?當時你在做什麼?你是不是在皇上面前做你的寵臣,吃香得喝辣的?”
衛衡聽他實在說得離譜,只好搖頭道:“自然不是!”說著,他負手而立,就要將自己如何死裡逃生,如何屍骨之中尋找秦崢,以及如何辛苦逃到密陽之事一一道來。
可是路一龍哪裡聽他辯解那個,當下又罵道:“那你說是什麼?你既說不出什麼道理,如何有臉來認娘子?莫不是你看你家娘子如今做了我們家少夫人,特意來訛詐我們的?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真是生了一張比豬還厚的臉皮!”
這言辭太過侮辱了,衛衡頭可斷血可流,卻不能受此奇恥大辱,便白著臉氣怒交加地道:“你,你若再這麼歪曲事實,我便只能趕你出去了!”
說著便讓侍衛要趕路一龍,可是路一龍哪裡是那麼輕易被趕走的。他胸膛寬闊,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