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當路放睜開眼睛,望向身邊的女子沉靜的容顏時,不由得靠近了仔細端詳。
鼻挺若銀勾,眉淡若遠山,唇線分明,她看起來真得猶如青山流水一般,灑脫淡漠。只是昨晚,她卻彷彿一個女妖一般,在他身上任意施為,百媚叢生,身段妖嬈。
那是世人不知的秦崢,是旁人永遠不可能知道的秦崢。
路放想起昨晚,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喟嘆,將唇貼緊了她柔軟的髮絲,低聲喃喃:“崢兒,遇到你,到底是我的幸,還是不幸……”
路放幼時飽讀史書,及年長時又曾在深山修煉心性,深知色乃是男兒第一忌,尤其是如今他已經登的大寶,更應該堅定心志。可是如今,他身邊這個女妖,還不知道以後怎麼禍害他呢。
因為他這低喃,秦崢在睡熟中不自覺地蠕動了下,身子也靠近了他幾分。
他頓時有些情動,復想起昨晚,兩頰發燙,眸中熾熱,於是那唇便從她的髮絲,吻到她的耳畔,吻她的臉頰。只是見她依然閉眸睡著,又捨不得打擾了她,便只強自按捺住自己,從旁凝視著她細看。
他是怎麼和她溫存都不夠的,素日總說她是個吸自己精血本源的,可是其實自己是心甘情願讓她吸。
她想要多少,他都心甘情願地給。
只是……路放蹙了下眉,她還是得先為他生下子嗣才行。
路放想到子嗣,就想起許多待辦的事,於是只能起床,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這粉紅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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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崢起床之時,路放早已經派了御醫在門外守候,於是待秦崢洗漱過後,御醫便進來請脈。那王御醫本就是前朝婦科聖手,當日路放是聽說過的,甚至還曾去過路家為路老夫人診脈,是以如今路放請了這王御醫來診脈,倒也抱了希望的。
王御醫診脈半響,便抬頭觀皇后神色,誰知這一觀之下,只見皇后姿容煥發,兩眸神采奕奕,整個人仿若剛剛經由露水滋潤的花草一般,迎風招展,吐露芬芳。王御醫饒是年紀大了,心間也一突,忙低下頭去。
待王御醫診脈過後,恰好路放和眾將議事完了,左右身邊不是外人,都是諸葛銘路一龍等,於是請他們暫且退下,他倒是宣了王御醫前來詢問。
王御醫當下侃侃而談,將自己所診所觀一一向皇上回稟,路放聽完,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其實原本是擔心當日在高璋那裡受盡苦楚,由此傷了根本的。如今想著只要身子沒什麼大礙,哪怕等個一兩年,總是會有訊息的。
路放謝了王御醫,正要請他下去,忽而想起一事,便乾脆請王御醫為自己請脈。當即王御醫上前,半響後,終於道:“皇上龍體清健,一切都好。只是——”
路放挑眉,心中忽然一沉。
王御醫緩緩地道:“只是平日怕是操勞過度,也幸得皇上年輕且體健,倒無大礙。”
路放聽得這後半句,方才把擔著的心放下了。
如今他已登得至高之位,身邊又有秦崢相伴左右,此時此世,別無它求,只盼這大淵能夠在他的治下走向太平大盛,也盼他和他的秦崢能夠順利得了龍子,穩國固本,也免去以後的諸多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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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在被診脈過後,並沒多想,因為侍女告訴她說,宮內的人本來就是要一個月請一次脈的。況且她的身子是經過遊喆調理的,在落甲山的時候都是各種滋補之物不斷,她自己又擅長此道,怎麼會不行呢。
再說了,她如今每日都和路放顛鸞倒鳳的,身子暢快得很,無一處不舒服。想到這裡,她眸中一亮,又找出那梅中秘來,細細地琢磨,又對比昨晚情景,開始認真的反思。
如此琢磨了半日,恰好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