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駐到襄平縣城,原本想借著大軍初到,士卒士氣大振的機會向高句麗的圍城部隊發起進攻,誰知道從部隊到達的午後開始,天空中便開始飄落雨絲,到了下午雨勢逐漸轉大,之後的整整兩天雨都在不緊不慢的下著。這種天氣顯然不利於火炮的攻擊,無奈之餘薛仁貴只好一再的推遲進攻的時間。城內士卒計程車氣已經隨著這沒完沒了的雨勢,逐漸的降了下來。就連薛仁貴本人都不知道,如果這場秋雨再下上兩天的話,士卒們是否還有足夠的勇氣,去和高句麗的大軍對拼。
高句麗方面也好不到哪裡去,好歹大唐方面計程車卒還可以睡在房間之內,他們計程車卒卻只能住在帳篷之內。雖說帳篷的表面塗有一層可以防水的桐油,但是連日來的降雨造成營寨之內到處都是一片泥濘,很多地方都被積水所覆蓋。帳篷內更是異常的潮溼,到了晚間鑽進被窩以後,給人的感覺是一陣冰涼,直到半夜都緩不過來。
連續兩個多月的作戰,也使得士卒們計程車氣變得低沉,如果能夠獲勝,哪怕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勝,都足以令士卒們計程車氣為之高漲。一方是兵強馬壯,另一方城高牆厚,守城器械充裕,一場戰鬥下來誰也奈何不了誰,於是雙方只好繼續進行毫無意義的對峙。
雙方交戰之初,高句麗方面由於兵力遠遠高於大唐,再加上大唐方面的兩員主將中李恪遠在長安,即便是得到訊息便立刻返回,也要半月以上的時間,而另一位主將李靖已經年近七十,已經到了風燭殘年。所以主將兵分五路同時進犯大唐,試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拿下瀋陽城周邊的五座城池,然後二十萬大軍圍困瀋陽城。
令高句麗主將想不到的是,這五座城池內都不過是隻有幾千兵馬,卻令高句麗方面空有十倍於敵的兵力,卻無法在短時間內攻下。大唐方面的反應更是快得令人咂舌,城池被圍的第五天各個城池的援兵便趁著夜色進入城中。雖說在兵力上依然處於絕對的劣勢,卻抵擋住了高句麗方面的進攻,使得高句麗大軍寸步難進。
當李恪返回瀋陽的訊息,被潛伏於瀋陽城內的細作報告給高句麗的主將的時候,他差一點做出退兵的決定。要不是後來的一個多月裡,大唐方面始終沒有向遼東地區增兵,只怕高句麗的主將早就做出了撤兵的決定。
之後,李恪只用了十二天的時間,便先擊潰攻擊長嶺的部隊,後又逼迫圍困永清的部隊不得不退兵,高句麗的主帥再一次的萌發了退兵的念頭。就在這時,潛伏在瀋陽城內的細作再一次發來密報,李恪重病纏身,已經無力指揮作戰。大喜過望之下,高句麗的主將連忙調兵遣將,從蓋牟城和利源各調兵兩萬到自己的帳下,準備用十萬大軍一舉將襄平城攻克。
誰知利源的援兵剛到,還不待蓋牟城的援軍抵達,這該死的秋雨便開始沒完沒了的下起來。雖說第二天傍晚,蓋牟城的援軍就已經抵達,但是一天半的降雨,使得地面變得溼滑,進攻時的速度會受到很大的影響,這就意味著在同樣的距離內,士卒們將要多承受兩次以上的箭雨襲擊,傷亡會比平日倍增。更何況雨中作戰,會加大體力的消耗,一旦一波攻城失敗,士卒們連跑回來重新整隊的力氣都沒有了,典型的有去無回,這種損失就便是他現在有二十萬大軍也承受不起。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高句麗的主將就是在不停地反覆的一驚一喜中度過的。近日來他在照鏡子的時候發現,頭上的頭髮日漸稀少,而且白髮也日漸增加。要知道他今年才不過三十幾歲,遠遠還不到生出白髮的年紀。難怪先前曾經與唐朝的這個遼王交戰過的將領都說,他有著鬼神莫測般的作戰方式,和他正面交手之前,根本就無法判斷的出他會採用什麼樣的進攻方式,而當你瞭解他的進攻方式的時候,再想做出相應的調整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就拿長嶺之戰來說,自己曾經仔細的研究過此番作戰的所有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