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已換成鍾離軒主宰思想,他渾然不受今兮心魔的影響,可說是暢行無阻。
暗處的陰影越發驚駭:“好可怕,怎麼會有心性如此堅定之人。我得另外想辦法控制他,嘿嘿,有了……”
在一口枯井旁,躺著一名銀髮女子,赫然就是風飲言。
“風姑娘!”鍾離軒急忙上前,豈料前方竟有一道無形的屏障,甫一觸手,頓時感覺一陣暈乎,整個人被吸入了屏障之內。
暗處的陰影再次探出頭來:“唔,中招啦,諒你這次插翅難飛。”
屏障內,那口枯井還在,卻沒有風飲言的身影。鍾離軒暗責自己大意,想再回去,卻已經找不到適才的入口。
“罷了,再好的禁制也有破綻,不防闖他一闖。”鍾離軒反而打起了精神。
每往前走一步,周遭的景緻都會發生一些變化,直至腳下出現嶙峋的山石,原來自己所處之地已變成了一座孤山的山巔。
孤山的另一側站著一男一女,他們均有一頭長長的銀色髮絲,相貌出眾,女子顯然便是風飲言,而男子的長相卻有些似曾相識。
風飲言滿臉的悲憤,如寒霜般的俏臉此時卻漲得通紅:“哥,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是殺害父母的兇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鍾離軒頓時想起了男子的身份:“對啊,這人不就是與尚叔叔比試過的風莫言嗎?這個臭臉原來是風姑娘的哥哥。”
風莫言卻是一臉冷漠:“他們在我閉關之時突然闖入,導致我一時神志紊亂,這才致使錯手殺人。”
顯然風飲言並不相信這番說辭:“哼,如果只是錯手殺人,那有必要把家裡弄得天翻地覆的嗎?依我看,你是想要得到‘天尊冰核’!”
風莫言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這麼看來……這‘天尊冰核’定是在你身上了,難怪百尋不得。那兩個老東西還真是偏心,啥好東西都給你,寧死都不肯透露半句。”
“畜生!納命來!”風飲言的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扭曲,大淚滂沱之下駭然出手,鋪天冰錐爆射而出。
風莫言卻渾然不懼,冰錐打在身上竟會瞬間融化,無法傷他分毫。只見他雙臂優雅起舞,周遭狂風盡歸己用,隨著一聲震耳驚雷,一條粗大龍捲帶著所有的草木風沙拔地而起,將風飲言緊箍其中,並帶至半空。
“交出冰核,饒你不死。”風莫言語氣溫和,似乎在規勸一名失足少女迷途知返。
風飲言被箍得幾欲窒息,卻依然咬緊牙關:“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罷,周身寒潮驚飆,天降暴雪,風飲言整個人疾速冰封,霎時成為一座經天緯地的冰雪戰神,龐大的冰軀硬生將氣龍捲擠碎於虛空。
冰雪戰神繼續釋放驚人寒意,將風莫言所處的方圓之地凍結,雙手輕抬間已多了一把長柄霜刃,帶著澎湃霜電滅斬而下。
風莫言吐氣開聲,天地間暴出駭人龍嘯,厚實堆積的雲層中,九頭氣龍從天而降,直取冰雪戰神。
兩傷的打法讓現場的氣氛緊張欲裂,這時,風莫言的胸口突然燃起一團紫色火焰,驚駭寫在他的臉上,渾身的氣力飛速流失,連空中的氣龍也跟著中途渙散。霜刃狠狠劈下,將其斬成齏粉,並濺起萬里冰潮。
冰雪戰神漸漸消失,風飲言被一層迷濛的霜芒環抱,緩緩落地。風雪漸漸褪去,原來在風莫言背後還站著一人,竟是鍾離軒,他的右手兀自冒著奇異的紫色光華。
是他?剛剛出手重傷風莫言的,是這個弱不禁風的書呆子?
風飲言不可置信地看著鍾離軒:“堂堂‘千秋書苑’之主真是深藏不露。大家都認為今兮是個毫無修行根基的酸腐書生,可都看走了眼啊。”
鍾離軒慘然一笑:“風姑娘,適才所見皆是依你心中所思而生。現在幻境已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