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無法抗拒的滌盪之力,正快速地離開此地。
今兮還想說些什麼,但自己的聲音卻再也傳不過去,只聽到生命之王的最後一句話:“感謝你今天救了我們,可惜我現在的能力只能支撐這些時間,再留你們,我會受到‘創世巖’的懲罰,有緣再見吧。”
二人很快便回到了“巽”位石刻前,等待他們的是一群弟子好奇的圍觀。灸言歡頓時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有這個閒工夫,自己去好好參悟!”
或許是懾於灸言歡的威嚴,弟子們竟都不敢再多說一句,皆作鳥獸散。
今兮則努力回想著剛才的種種,生命之王說的話都還記得,唯獨對她的相貌模糊不堪。
離開“雲海潭”後,今兮便看見有位通傳弟子向自己匆匆奔來,急道:“今師兄,宗門外有個姑娘吵著要見你。我們說宗門有規矩,外人不得擅入,她便大打出手,實力還出奇的強硬,你快去看看吧。”
灸言歡不由笑道:“這幾年你在外面,又沾了什麼新桃花?”
今兮白了灸言歡一眼,便向宗門外疾行。
隨著打鬥聲清晰入耳,一群狼狽倒地的弟子已映入眼簾,隨後便看見一名青衣女子俏麗當場。
“畹兒?”今兮這才想到離開“霖海”時與蘭畹兒擦肩而過的事情,急忙上前道,“畹兒,都怪今兮唐突,來了‘行書巷’沒及時傳信於你。”
蘭畹兒已氣得臉色通紅,嗔道:“騙子,大騙子,說來找我一直不來,一消失就是多年。好不容易能遇上,又這麼錯過。你是不是故意在躲我?!”
說著,撲入今兮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一副和父親撒嬌撒潑的樣子顯露無疑。
今兮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想著還好風飲言和惜泠不在,不然自己真是無處說理。
可剛想到此節,他瞥眼便看見虛空中站了兩位臉帶寒霜的熟悉女子,正冷冷逼視著自己,還有一旁無奈看戲的弦月和姜霽,卻不見風間清柔。
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今兮不由向著弦月罵道:“你們來都來了,還這般由著她胡鬧?‘天樞局’什麼時候開始做看客了?”
“誰胡鬧?誰胡鬧!”蘭畹兒哭得更加厲害,對著今兮一陣亂打。
弦月一臉無辜道:“我剛得到你在‘行書巷’的訊息便被蘭畹兒聽取了,於是她不顧一切地趕來。你也知道她的修為程度,我們也是緊趕慢趕才到而已。”
這一鬧,看客來得更多,包括“行書巷”的長老們,墨攻自然也在其列。
今兮不斷安慰蘭畹兒,可是好話說盡,看她情緒稍顯安定,急忙輕輕推開她,轉身向墨攻致歉道:“總長,都是誤會,還請見諒。受傷的師弟們,我親自來療愈。”
蘭畹兒卻噘嘴道:“沒有誤會,他們不讓我見今兮,就是活該!”
“你閉嘴!”今兮難得的嚴厲訓斥,蘭畹兒真像懼怕父親的威嚴一般噤若寒蟬。
風飲言和惜泠同時露出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
墨攻倒是大度,哈哈大笑道:“無妨無妨,受傷弟子交給草田去料理即可。我知道你接下來就要離開宗門,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個任務需給到你。”說著,看向弦月。
弦月拱手道:“那是自然,今兮的事宜全憑總長髮落。”
墨攻點頭道:“那好,諸位來客先請在客房住下,今兮隨我來吧。”
蘭畹兒死活都要跟去,弦月和姜霽苦勸無效,最終還是風飲言採取雷霆手段,先將她凍結,然後粗暴地拖走。
“總長,畹兒的出身有些特別,所以心智成長較慢,得罪之處還請海涵。”一路上,今兮再次向墨攻致歉。
墨攻搖搖手道:“無妨,畢竟是特殊的‘幽蘭之體’,如我們引導得當,將來可是大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