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天命大局’越來越複雜和混亂。”
青離嘆道:“你繼續留在這裡,我先去‘潮汐溼地’找光明。”
……
海水的顏色在疾馳中發生著漸變,待行至灰色海水區域時,相麟烈漸漸停了下來,環顧四周道:“就是這裡了。”
只見他向著正前方輕輕推出一掌,海面頓時被“犁”出了一條斜向下的冗長“坡道”,更加嘈雜的潮聲遙遙傳來。
“這‘坡’是通往哪裡?”今兮問道,此時兩人在海底都是透過神識傳音交流。
“另一個海域。”相麟烈的回答再次拓寬了今兮的認知,“如果把我們現在所處的海平面看做是一塊平地的話,那‘坡’下的空間就是一片‘地下海’。”
話音剛落,便看見“坡”的深處正有滾滾紅光向自己這邊對映過來。
感覺到一股濃烈到窒息的惡意撲面而來,今兮不由後退了一步,心跳驟然加快。
相麟烈及時攔在今兮身前,小聲道:“這光芒竟給我一種分外熟悉的感覺,你且退後。”
說罷,一條碩大的血紅色藤蔓自“坡”內深處暴閃過來。
此際,相麟烈的一張俊臉被映成了一片血紅:“如我沒記錯,這是‘無量陀羅’!”
他的記憶回到了久遠以前,那時曾與一種天地巨植大戰了三天三夜。
此時見遮天藤蔓帶著一股濃郁的血煞之氣而來,他手中金筆向著曾經進擊得手的一點揮出一蓬濃墨重影,瞬時描繪出一隻巨大鐵手,捏住藤蔓暴力怒掐。
但聞一聲嘈雜的叫囂,藤蔓奮力地擺脫鐵手的束縛,並迅速縮回了“坡道”深處。
相麟烈一臉複雜地看著前方,道:“竟然是此物盤踞在這,難怪‘霖海’會成為一大凶地。”
今兮問道:“這‘無量陀羅’是什麼來頭?”
“一種靠吸噬惡煞和鮮血為生的巨型妖植,出自‘無盡海’。”相麟烈回憶道,“當年我帶著《十邪圖》來到‘無盡海’,在潛入海域深處時便遭遇它的攻擊。我雖不至於落敗,卻也難以將其擊殺,直至打到第三天才尋出它的一處弱點。”
今兮又問道:“所以……這‘霖海’真的就是當年的‘無盡海’?”
“我覺得不是,這‘霖海’應該只是‘無量陀羅’創造出來的一種‘意識之海’。”相麟烈看向今兮,笑道,“之前我一直在這裡找不到入口,想不到你一來便引出了這廝。如此甚好,我們不妨就進入它的意識中樞內看看,或許能找到和《十邪圖》相關的線索。”
今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無量陀羅”是被自己吸引出來的。難道是因為它饞自己體內的“玲瓏之血”?
相麟烈又道:“給我看下你手上的《力量圖譜》碎片。”
“我在你面前還真的成了透明人。”今兮知道相麟烈通曉自己過往的一切遭遇,當下也不避諱,把《力量圖譜》碎片交予他檢視。
“這些都不是核心的碎片。”相麟烈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可當他翻到圖譜的背面時,猛然驚道,“這……這不是我《十邪圖》中所繪的‘復甦之眼’?!”
“十邪圖?!”今兮也受驚不小,這《力量圖譜》的背面竟然是《十邪圖》,疑道,“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兩張圖為何會在一起?”
相麟烈思忖了一會兒,疑惑頓時解開:“原來如此。我怎得忘了,這《力量圖譜》的創始人,何嘗不是一位實力滔天的邪尊。如此結合,是巧合還是天命?”
“我不明白。”今兮追問道,“據《史鑑摩卷》記載,‘眾神堂’的‘力量之神’誇逐,攬寰宇萬千力量之奧秘而繪成《力量圖譜》。這樣的一個神,又為何會是邪尊?”
相麟烈的回答愈發深奧:“《十邪圖》所繪製的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