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今昨非在臨死前曾釋放出一道羈絆,目標正是紀連城。”
看到殿頂突然出現的光芒,今兮想到了這條線索,於是一身戰宿宣洩而出。
所有的殿宇之頂在戰宿的渲染下均泛起了金光,且彼此之間紋路相通,最終在今兮的頭頂上空匯聚成兩件物事。
一枚令牌和一本書冊。
釋不歸看得嘖嘖稱奇:“是‘天君令’!當年我們四位成為天君後,得天道賜福而各有一枚。今昨非死後,他的‘天君令’便不翼而飛,策塵百尋不得。而後來晉升為天君的黑羽並無‘天君令’,不過是個偽天君罷了。”
今兮伸手摘得此令,見光芒色溫如日,其上“天君”二字鐵畫銀鉤。
他向其注入意念,頓時感受到了一種悲壯千鈞的情緒,似乎天道亦在為今昨非的死而悲鳴。
正感悟時,今兮又從中讀到了一種使命,一種由天道頒佈而來的使命。
釋不歸看出了今兮的心思:“‘天君’既是‘天樞局’內的高層職務,更是得天之令的使者。正如你感應所得,我們四位天君各有職責,而最大的權柄就在策塵手中。”
今兮哦了一聲,對此他倒並不奇怪,隨後又取下那本書冊,“天君手札”四個字格外醒目,應是對今昨非一生故事的記載。
只是這書冊不是由今昨非或旁人以筆記錄,而是應時空演變,在這特殊的紙張上沉澱而成。
這書冊像極了鬥書,很多頁面都渾然一體,但今兮能夠翻開的幾個頁面,一定是今昨非想讓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
展開之際,金光盈面,文字如同生靈在眼前躍動,而今兮則將意念投入其中,全身心地沉浸於字裡行間。
“塵,如光如幻,亦昨亦今,自虛無中來,卻不存於世。”
今兮體會著總綱文字中的雋永之意,並繼續瀏覽,“天道至,則‘塵’滅。然一微塵偶寄於時空之縫,倖存萬世而成靈,以身蔽世之滄桑,喚‘今昨非’。”
今兮腦中隆隆作響,他知道“塵”是在天道形成之前的一種極為原始的物質,曾猜測為策塵所掌握。
可萬萬沒想到,這“塵”竟是隱蔽於今昨非的體內!
“那策塵知道此事嗎?處死今昨非的根本原因,會否與此有關?”
今兮越想越是心驚,於是繼續看下去,“‘塵’為世間劇毒,可滅萬界萬物。今昨非雖承載此物,然亦不能長久,需覓得絕佳之軀,以天命渡之。”
這下今兮知道了“塵”不容於世的緣由,而那“絕佳之軀”指的自然是策塵,他是星塵的人形分身,並非是完整的人類,又有星命天道為基,用於承載再好不過。
也就是說,是今昨非賜予了策塵這非同凡響的稟賦,讓對方有了能夠戰勝“天行宗”,形成“天樞之局”的資本。
策塵因此也給了今昨非天君之首的位置,既是感謝,也是為了將其留在自己身邊,能更好地為自己所用。
“既受天君之位,掌天源之責,今昨非窺得天地源處有一空洞,恐與‘塵’相關,遂稟告天樞。策塵親臨後大喜,自認其中必有曠世寶氣,舉精銳鑿之百日。然洞中源氣於一日驟出,策塵控制不得,終為今昨非所得。”
今兮想了解更多,只可惜能翻閱的內容僅此而已,但他也能猜到,這事件必是策塵想對今昨非不利的一大導火索。
見今兮一臉疲態,釋不歸笑道:“這兩件物事你且收好,以後指不定還會有新的發現。你適才所得先不用告訴我,免得讓暗處的人竊聽了。”
今兮點了點頭,後循著“天君令”給予自己的感應,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座白如璞玉的宮殿,正是今昨非當年的寢宮。
看著宮殿,釋不歸面露悲切:“自今昨非死後,策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