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將陶土揉成一個大致的球狀,然後輕輕按壓,使其底部逐漸變平,這就是鍋的底部了。
沒有拉胚的工具,言敘是把陶土搓成一條條往上壘鍋體的,一邊壘一邊平整鍋體,確保鍋體厚薄一致,壘到差不多高度後再捏兩個耳朵就差不多了。
一個鍋不保險,言敘還多捏了一個,還捏了兩個蓋子。
然後是碗、碟子、勺子……
還捏了幾塊平整的陶土,打算用來煎肉什麼的。
想了想,又多捏了幾個小陶罐,用來裝鹽啊油啊什麼的調料。
原本還想捏一個大一點的陶罐用來儲水,但是言敘發現自己捏土的手藝不太好,捏個鍋都有點難搞,就放棄了。
捏完後言敘就把這些捏好的鍋碗瓢盆放在一旁空地上晾乾。
海邊風大,白天太陽也大,估計明天晚上就可以燒製了,然後白天就壘一個窯。
等把東西收拾好了,言敘就想著去洗手,然後一站起來就看到了黑漆漆的沙灘和海面。
除了海風的咆哮和浪花的湧動就沒有其他聲音了。
言敘突然就感到有點發毛。
那麼黑,他不敢一個人去海邊洗手。
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到半夜了,要不,叫樓南熠起來,順便陪他去洗個手?
這樣想著,言敘便朝樓南熠走去。
沒等他出聲呢,樓南熠自己就醒了。
言敘舉著自己滿是泥巴的手,討好地笑了笑:“陪我去海里洗個手唄。”
黑漆漆的夜裡,沒有燈光是看不清楚路的,言敘沒弄明白光腦的作用,所以壓根不知道光腦還有手電筒的功能。
言敘走在前頭,絮絮叨叨跟樓南熠抱怨自己直播間被封的事情。
“我又沒有幹啥,就是說要做陶器就把我直播間給封了,簡直太氣人了。”言敘揮舞著雙手義憤填膺。“你明天幫我挖窯洞,我就燒個陶器給他們看看,到底我有沒有虛假宣傳!”
樓南熠頓了一下:“你會做陶器?”
言敘點頭:“對啊。”
樓南熠卻不再說話,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什麼難題。
大晚上的,言敘沒有注意到,網友發的彈幕他沒有看全,對這件事一知半解的。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樓南熠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言敘,星際沒有人會製作陶器。”
言敘停住了腳步,有點茫然:“那又怎麼樣,反正我會。”
“你這樣很容易吸引不軌之人的視線。”
他一個死過兩次的人還怕這個?自己越是害怕對方就越囂張,言敘喜歡把事情的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上,才不像被動著去做事。
“你是不是怕我被人針對啊?”
言敘擺了擺自己滿是泥巴的手,繼續往前走:“怕啥啊,我一個人的,無親無故的,連光腦都是剛有的,就算有人想算計我,那也得我有的算計才行。”
樓南熠:“可是……”
言敘打斷樓南熠的話:“放心,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有數的。”
樓南熠嘆了口氣,行吧,既然言敘自己都不在意,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是想說,陶器這個東西很貴的,你如果公佈製作方法出去,那你就掙不了多少錢了。”
言敘反應過來,對啊,沒人會製作就說明這東西很少,東西少就說明價值高,價值高就代表著錢。
“還好直播間封了。”言敘一副慶幸的樣子:“不然我還可能當真把陶器的製作方法給說出去了。”
真這樣那不是虧大了嗎。
言敘越想越覺得直播間封得好,心情也愉悅起來了。
“那我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