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如果用一般的方式在屋內空間揮舞雙手劍,速度必然跟不上馬德伍修的棍棒。希克爾一邊牢固防禦,一邊找尋反敗為勝的契機。
希克爾用劍身的尾端彈開馬德伍修的狼牙棒。即使明知道反擊只會被破刃劍勾住,希克爾還是揮劍向馬德伍修砍去。
雖然劍刃成功擦過了他的脖子,可是距離頸動脈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馬德伍修用破刃劍固定住希克爾的劍,舉起狼牙棒朝著劍的中心用力猛擊。火花四濺,希克爾的劍應聲折斷。
“!”希克爾已經走投無路了,馬德伍修高武器欲置她於死地。
“不許動手!”門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待看到聲音的主人,希克爾一臉驚愕,“愛德華?”
“咦?”那名男子投射在貝妮蒂庫特心底的顏色,不再是過去那高昂的黃色和友情的綠色。曾短暫在他心中浮現、像鬼火一樣的暗藍色如今已膨脹變大。
不對,那已經不能用鬼火形容,那彷彿要將愛德華的內心全部佔據般地熊熊燃燒著。那黃色與綠色的溫暖焰火已被那暗藍的幽火推到兩邊幾近熄滅。
“愛德華先生。”貝妮蒂庫特不知如何是好,明明昨天那位在古倫貝魯多身旁的摯友還沒有這般
預示愛德華的幽藍色焰火
“別看她是女人就掉以輕心,小心脖子被咬斷。畢竟這傢伙可是那個火龍的左右手”馬德伍修用手指抹掉從脖子傷口流出來的血,舔了一口。
“哎呀,對了、對了。這女人可是殿下你的摯愛呀!”馬德伍修有些意味深長地壞笑了起來。
對大多數封建的貴族男人來說,女人不過是踏走向更高政治階級的梯子,亦或者說是不過一件玩物而已。
“夠了!!我只要將貝妮蒂庫特拿來當人質就可以了!”愛德華打斷了馬德伍修的話,蒼白憔悴的臉上突然就漲得通紅。他沒想到希克爾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按道理來說,她現在應該跟著古倫貝魯多出陣才是,他甚至完全沒有做好面對希克爾心理準備。
眼前那匪夷所思的畫面讓希克爾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這是什麼?怎麼回事,愛德華?人質?難道你背叛了古倫貝魯多?你到底為什麼!?”洞察力一向敏銳的希克爾,僅憑兩人三言兩語的對話中便捕捉到了不同尋常的資訊。
“不”面對希克爾的質問,愛德華像是瞬間被抽空了力氣,淚水在佈滿血絲的眼睛裡流轉。
想要為此辯解些什麼的嘴巴此刻卻是如此無力因為實際上正是如此。
是他沒有辦法扭轉局勢,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受到非人折磨。他沒有辦法再默默地守護這個國家,與希克爾約定要一起保護這片土地的願望註定要破滅了。
甚至,曾經下定決心要好好守護希克爾與古倫貝魯多的誓言也會化作泡影。
才短短半日不見,愛德華的眼睛就已佈滿了血絲,臉頰消瘦又憔悴。由於他這兩天身心皆被激烈的磨耗又不曾閤眼,昔日容貌俊秀、眼神銳利的貴公子已全不復見。
在這短短的期間他到底遇上了什麼事?若是愛德華收到了她的訊息,此時應該在火龍之巢前去支援古倫貝魯多才是。
愛德華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那宛如刀割般的痛苦與悲愴。
事已至此,即便告訴希克爾又能改變得了什麼呢?基爾斯汀將軍已經死了!!
他寧死也不願意作為古倫貝魯多的累贅!被自己親手逼死的培養他們三人的老師古倫貝魯多的義父
那麼多的痛苦與萬般無奈又豈是寥寥幾句便能說清的!?又怎麼可以原諒已經作為叛徒的自己!
這般地痛苦與萬般不解,倒不如只由自己來承受。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