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所有受傷的人都被聚集到了一處,簡單的搭了個遮風的帳子,在村裡的人趕來之前能有一個能遮擋寒風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
格林來到艾博的身前蹲下準備處理傷口,透過上午的交流,格林會一些對外傷的手術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契科還是感到有些震驚,畢竟他們村子裡最常用的方法就只是包紮止血,不知道除了用那些稀有貴重的藥物之外,還有這樣的治療方法。
通常對於他們而言,腸子都流出來了,也沒多少活頭了。
“幫我準備一些酒,還有一些乾淨的布條。”格林一邊囑咐著一邊從懷裡拿出放在私人空間裡用來縫衣服的針線,好在上次為了補衣服去裁縫店那兒買了針線。
“好,都在這了。”契科讓手下的人蒐集了一些過來,這些凡斯凱瑞人可是嗜酒如命的,找到一些烈性好酒也不奇怪。
格林用那些烈酒洗了把手,將針線消毒,將布條用酒浸溼。
“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格林稍微擰了擰帶酒的布條,艾博點了點頭,說實話,他不覺得自己還能活上多久的時間,因為已經出了很多血了,不過為了可能的希望,還是任由格林來弄。
“嘶”
格林將浸染了酒的布條敷了上去,用來將傷口消毒,這可把艾博一個壯漢疼的齜牙咧嘴。
等了兩三分鐘才將布條拿開,用手將他的腸子塞回去,好在腸子沒有破口什麼的,直接塞回去就行了,然後就開始操起了針線活兒縫合著傷口。
把艾博縫的那叫一個冷汗直流,在沒有麻藥的落後年代,足足縫了30多針。
做完這一切艾博已經虛弱的昏睡過去了,給艾博擦了擦汗蓋好被子,格林就去處理下一個外傷比較嚴重的傷員了。
新鮮的血液不斷外湧,沒有充足的裝置,沒有血管鉗,沒有潔淨的剪刀,都是徒手和用火烤過的不夠鋒利卻無菌的刀子和牙齒共同協作簡單處理著傷口。
縫合,縫合,再縫合,只是儘可能的挽救著每一個人的生命,儘管不在自己的隊伍裡無法共享那強大的修復能力,但這樣卻足以讓許多人活下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村子裡的老骨頭們和一些強壯的農婦們踏著亂糟糟的腳步聲趕了過來,他們的臉上滿是憂慮,當看到眼前景象時不禁一個個泣不成聲,屍體還沒來得及整理到一起,地上躺的都是他們的親人,一個個痛哭流涕的在屍體堆中尋著自己至親至愛的人。
許多人還沒來得及走到帳子這就看到了親人的屍體,痛哭不止。
“哈撒納” “魯德” “邦迪”
那些女人和老人在呼喚著至親的名字。
“我在這兒”
“戴琳!!!!!”
那些士兵有躺在有布鋪置的地上虛弱回應著的,也有完好無損飛奔至愛人身前深深相擁著的,男人渾身浴血卻深情的擁抱著懷裡矮了一頭的女人,手掌將女人的腦袋輕輕的按在自己肩上,另一隻手卻恨不得將女人揉進骨子裡,手掌裡感受的不光是女人的髮絲,還感受著這如獲新生般的美好,慶幸著他還能再次像這樣擁抱他的愛人。
女人早已淚流滿面,她才不在乎眼前的男人渾身被鮮血玷汙,她環住了他那強壯的身軀,還是和往常一樣令人感到安心和可靠,像這樣慘烈的戰鬥,只要他還活著就已經是最大的奢望了。
因為像他們這樣的還是極少的,許多人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傷員身邊,他們都是他們的家人。
而得不到回應的人只能失魂落魄的尋找著親人與所愛之人的屍體。
悲傷又沉痛的氣氛,如獲新生般的人的喜悅,人與人的喜悲竟是如此天差地別,充斥在整個劫後餘生的戰地。
而格林也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