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德穹心中感動,將裝著六十餘萬學分的令牌遞給明致夫子。
沒辦法,天天吃聚合丹,實在是筆不小的開銷。
仁德夫子喃喃道:“二十萬學分一個,這種事情,換了道家那幫傢伙,哪怕叛出道門,求師儒家,也不在話下吧……”
明致夫子又遞給二人兩枚令牌:“這是你們二人的聖靈院正式令牌,也是自由學員身份的象徵,從此之後,你們就是長安書院的自由學員了。書院,就是你們二人的家。”
一旁,禮和夫子的表情十分難看,輕哼一聲,乾脆扭頭看向他方,眼不見為淨。
雖然他極力排斥上官聆雨成為自由學員,但是明致夫子欽定,他也無話可說。
何老見二人接過令牌一臉的感動,不禁微微一笑。
書院,終究是書院。
“那我們先走了。”
“一路平安。”
眾夫子回應,明致夫子也不例外。
何老帶著二人轉身向法陣走去。
明致夫子緩聲吟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三人踏入法陣,一切聲音消失,空間開始扭曲。
何老心中一陣暖意湧動,他知道,明致夫子最後是對自己說的。
三人默默向前走去,空間愈發扭曲。
這個法陣,雖然經過無數聖位力量的打磨、完善,但還是隻有修為達到登堂之上的儒生才能勉強護住自己,否則依舊會被扭曲的空間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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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何信諾夫子當時帶二人進來時,拉著二人的手。
那時信諾夫子是用元力生生逼開時空亂流,帶二人進入聖靈院的。
如今,時過境遷,二人已完全能自主穿越傳送法陣了。
三人走到法陣的中心時,外面的景象已變為了書院外院圍住法陣、保護學員的高牆。
三人繼續前行,直至聽到了鳥鳴聲,感受到身體似是解脫了什麼束縛。
不遠處,四位看守法陣的學員向何老行禮問好。
“何首席好。”
何老點頭回禮帶著二人徑直向書院出口走去。
此時,正是上午時分,外院的學員們正在上課,整個書院十分空曠、靜謐。
書院門口,一輛馬車已然備好。
黑馬,舊車,車廂上是一本書,上方升起一輪紅日的標識。
久違的馬車。
章德穹轉身看向書院的大門。
大門左邊,有牌匾曰:“只知有國,不知有身,任憑千般折磨,益堅其志。”
大門右邊,有牌匾雲:“先其所憂,後其所樂,但願群才奮起,莫負斯樓。”
大門正上方,黑底紅字,字型蒼勁有力。
“長安書院”。
三年前,自己便是站在“只知有國不知有身”之下,等待信諾夫子的發配。
當時,自己還是個孩童,看這個牌匾時不需要仰視。
現在,自己已是個少年,看這個牌匾時不再那麼費力。
蒼冥也從原來揹著都險些垂地,到現在能輕鬆斜配腰間。
長大了啊……
:()長安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