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重奏?你在說我嗎?”我疑惑望著他。
他一臉的壞笑:“是啊,你睡覺,打呼嚕,磨牙,還說夢話。”
感激,立刻消失了無影無蹤,我生氣的翻了白眼,冷哼一聲,撇過頭不看他。
這幾分鐘真是煎熬,當護士過來幫我取下藥袋,我就迫不及待的去放水了,等問題解決了以後,我才舒暢的鑽回了被窩。
空癟的肚子開始叫餓,我只能捲縮著身子忍耐著。
“你那些珠寶我幫你解決了。”
“什麼?”我吃驚的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我有個朋友是賣珠寶的,所以我讓他幫你代銷著,這是五十萬,你可以先拿過去做燃眉之急。”
莫少拿出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莫名奇妙的看著他,容貌出眾,年輕富有。
而我呢,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長著一張什麼樣的臉,雖然姿色中上,但那已是曾經。隨著歲月的流逝,憔悴失色,暗淡無光。
毫無道理的被他迷惑了:“為什麼你要這麼幫我?”
他怔住了,臉色忽然變的極差,嘴中突然蹦出一句:“我犯神經了。”說著就將銀行卡啪的摔在床頭的桌子上,然後用力甩門離去了。
我又莫名其妙了:“看來真是不正常了。”說著將銀行卡趕緊收起來。
………【突如其來的轉機】………
晚上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莫少回來了,他隨身還帶了許多的食物。
在解決了飢渴的問題後,我靠坐在病床上一言不發,也不敢與他對視。
連著三天,他照料我的感覺就好想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冷淡異常。
我無聊的偷偷地觀察著他,看著他做每一件小事情都那麼的優雅,那麼的認真。
倒茶水時,他喜歡用拇指與中指端著杯柄,食指微微翹起。
放下水杯的時候,他的小指頭尖,輕輕地點觸桌面,讓杯子平穩而不發出任何的聲響。
他就連每次彎腰的時候,腰身都挺的筆直筆直的,鞋尖稍微沾上一點塵埃,就掏出隨身攜帶的手絹輕輕地擦拭。
偶爾他一轉頭,就碰上了我的目光,我慌亂的趕快轉移注意力。
幾日的觀察,這個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高貴而幹練的氣質,讓我內心暗暗設防,這般的男人完全和我不是一路子的人。
我時常告誡自己:蘋果,你的內心其實一隻腹黑混賬,粗俗無恥的妖精。不論這個男人對自己多好,你都不能動心,再說他會能看上我,更不要自作多情了。
於是我們之間的對話很少很少。
他閒的時候就坐在臨床上一聲不吭的看書,或者喝茶,我受拘束了,翻個身或者想放個屁,都要考慮他的感受。
終於我忍無可忍了:“你都沒事幹嗎?閒在病房裡很舒服嗎?”
他停止了翻書的動作,僵硬了起來,猛地一轉頭,冷冷地答道:“我願意呆在這裡,你管的著嗎?”
我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真的不需要你來照顧我了,所以你去忙你的吧。”
他聽後,放下書,下了床,給自己倒杯茶,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喝著茶,還看著我。
明澈的眼睛中,我居然從中察覺到一絲的柔情,等等柔情,我用力的抓抓自己的頭皮,使自己清醒一些,不要再頭腦發脹了。
“莫少,說實話,我不喜歡同你這種型別的男人多接觸,你讓我太過拘謹,渾身不自在。所以,請你……”
最後的話我說不出口,想說請你不要對我太好了,怕他反而冷嘲我。想說請不要再接近我了,但現在他卻是唯一能幫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