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這話說得模稜兩可。
可從她熱辣戲謔的眼神中,薄均行已經看出她的不懷好意了。
他蹙了蹙眉,毫不留戀地轉過了頭。
目視著前方,他吩咐司機,“開車。”
沈非晚也站直了身體,正兒八經道:“放心,親的時候擋住你臉了,拍不到你。”
“先顧好你自己吧。”
薄均行的語氣是一貫的冷冰冰,但沈非晚卻從他這幾個字裡砸吧出了一點人情味。
這勉強也算是,句句有回應?
挑了下眉,沈非晚又笑自己性緣腦。
她迅速從包裡拿出一副大的幾乎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戴上,在眾多網紅的鏡頭下大步走進了沈氏集團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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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團的行政和人事佔據了辦公樓的一整層,要去人事部的辦公區需要先經過行政部。
沈非晚剛從沈浩那回來。
這人來人往的,進辦公室的時候其他員工並沒有注意到。
午休時間剛過沒多久,她們有幾個正聚集在一起摸魚聊天。
這其中有一個叫舒安琪的,是舒豔的孃家侄女。
她正在帶頭蛐蛐同事。
而那個被她蛐蛐的不是別人,正是沈非晚。
“我估計沈非晚是不會再回來上班了,像她這種高嫁進豪門的,一般在婆家的地位都很低的。嫁了人之後就兩個任務,一,生孩子。二,伺候公婆。
“這要是能生出來兒子還好,要是生不出來的話,搞不好她老公就在外面找別的女人生了。嘖,其實我覺得她是走了狗屎運,不然她憑什麼嫁進薄家啊。
“你看她,我姑父前妻生的女兒,在外面過了十幾年的窮日子,吃穿用度哪哪都不像是個富家千金,我姑父說不要她就不要了,誰知道她是不是我姑父親生的,搞不好是她媽出軌生的,居然還能配薄氏的總裁。
“其實我估計薄氏總裁也看不上她,更加不會讓她生孩子,可能她這輩子都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男人在外面彩旗飄飄,自己只能獨守空房了。”
這個舒安琪是舒豔的孃家人,一直就看沈非晚不順眼。
上輩子沈非晚嫁給薄昉,好像也是她帶頭在辦公室裡嘲諷,不過那時候沈非晚也是無意間聽人說起,並沒抓到正形。
今天好,當場就撞上了。
她摘下墨鏡放回包裡,順手又從裡面摸出一瓶香水。
其實她朝著舒安琪走過去的時候,舒安琪工位旁邊的其他同事已經看見了,但是她們全都一致保持了沉默,誰也沒敢開口。
最後還是舒安琪自己發覺不對勁,回過了頭。
起初她在看到沈非晚的時候也是一驚,不過沈非晚並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
‘滋~滋~’兩下,她舉起香水瓶,分毫不差地將香水噴在了舒安琪的嘴上。
舒安琪下意識閃躲,香水又噴到了她妝容精緻的臉上。
液體滲入舒安琪的口鼻,那香味又濃又刺激。她又喜歡化濃妝,經過一上午的時間本來就有些脫妝,現在加上香水這麼一噴,她鼻翼的陰影和臉頰上的腮紅也都花了,她瞬間就變成了個紅屁股的髒猴子。
這一招,傷害性雖然不大,侮辱性卻很強。
舒安琪趕緊從工位上抽紙去擦自己的嘴和臉,吼道:“你有毛病吧沈非晚?你是不是有病啊!”
沈非晚輕笑,拉著一張空著的椅子坐了下來。
即便是坐著矮人一截,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也不輸暴跳如雷的舒安琪。
“什麼病?厭臭病嗎?那我確實是有,因為你在背後議論我的時候嘴巴實在是太臭了,所以我才賞了你兩泵香水。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