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說,你那迷藥,還挺好用的,扔到他身上他就沒法反抗了,這雲中鈞也是蠢,我不過就讓侍衛扮作老頭去賣賣慘,他竟然真的上當了!不是說要給他點教訓麼,你喊這麼多人做什麼?這票玩的挺大啊哈哈……”
話沒說完,他嘴角的笑意就止住了。
無他,只因為雲中盛此刻的眼神冷的有些過分瘮人,還有那擺了滿地的屍體……實在有些讓人笑不下去。
商子裕擰起眉頭,音調上揚:
“賀溢?你賀家,竟當眾偏幫邪修?”
賀溢滿臉懵逼,看著周圍的百姓對自己指指點點,往後退了一步,“你你你……你可別亂說,我沒做我沒有不是我,什麼邪不修邪的,我壓根都不認識,怎麼可能……”
話沒說完,他的視線便落在了一旁被打得吐血的雲中鷺臉上的魔紋上,還有這雲中盛,周身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氛圍。
邪修是誰?誰是邪修?
賀溢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臉色一寸寸地變得灰白。
不是。
他跟雲中盛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竟然瞞著他賀溢修煉邪功?可分明前兩日見他,他的修為還停留在築基啊!
“人,終於到齊了,你還挺夠義氣,”雲中盛不過只瞥了一眼在地下昏迷不醒的雲中鈞便收回了目光,隨後勾唇朝賀溢笑道,“不過,可惜了……”
“今日,便是你和這雲中城,所有人的死期。”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眼神中透著瘋狂和決絕,仿若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整個雲中城的地面開始顫抖,一股詭異的氣息從地下蔓延開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甦醒。
圍觀的百姓們驚慌失措。
看著地上突然冒出來泛著黑光的紋樣圖案。
有人驚呼:“邪陣!是邪陣!”
“雲中盛竟然早就已經在這裡佈下邪陣了!他到底想做什麼?!殺死了這麼多孩子,難道還不夠嗎?”
“平時他就常常欺壓我們老百姓,沒想到他竟然當真到了如此境地!副城主為了這種兒子背鍋,當真不值當!”
“……”
雲中盛側耳聽去,當著所有人的面,摘下了頭上的玉冠。
那是他及冠之時,雲中鷺親手給他戴上的。
他把這玉冠拿在手中把玩,面上、額上、脖頸,有黑色的紋路,緩緩浮現出來,就連瞳孔,也化成了淡淡的紅色。
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
那哪裡是什麼邪修?那分明是魔族!
堂堂雲中城副城主的兒子,竟墮落成魔!?
“喪心病狂?這個詞我喜歡,罵吧,很快你們就再說不出一句話了,在死前,多罵兩句也不虧。” 雲中盛把手中玉冠像丟垃圾一般扔到了雲中鷺身上。
隨後半蹲下身子,看向自己的父親,“嘖嘖嘖,自作聰明往我這冠里加注封印,隱瞞我邪修的身份的那一刻,你恐怕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雲中鷺緊緊盯著他,不受控制的湧出一口鮮血,一時間竟連話都說不出口。
雲中盛也沒等他回覆,便飛身而起,懸在半空之中,俯視著底下的人,那眸光,就像看一群螻蟻。
“喂喂喂,盛盛盛……盛兄,你這到底是在搞什麼?我不過就是沒替你把賭石大賽的頭籌贏下來,你只說了那小女孩能看到好東西,誰知道她看上的那九品是個假貨啊,你你你……就算是生氣也沒必要這麼對兄弟我吧?”
賀溢看著他如此模樣,頓時腿一軟,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嚇得直哆嗦。
然而下一秒,他的身體就被一道黑色的魔氣束縛住,無法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