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遲阮阮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竊喜。
卻在下一秒,驀地一怔。
那蠱蟲被遲夭緊緊地用靈力罩住,在她手中奮力掙扎著,怎麼也掙脫不開。
遲夭擰起眉頭看著自己手中拼命扭動,散發著濃郁魔氣的蠱蟲,心中怒意翻湧:
“遲阮阮,你竟這般狠毒,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妄圖用這蠱蟲害我?”
她怒聲呵斥,從納戒裡拿出了一個空瓶,把這蠱蟲裝了進去,聲音冷得刺骨。
遲阮阮臉上竊喜的神情一寸寸龜裂,片刻後,似是察覺到這方無人,她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整個人顯得陰沉了幾分。
“姐姐,這就要怪你自己了,”遲阮阮眼神怨毒,一改尋常的柔弱冷冷說道,“若你識趣些,又怎會落得如此境地?一切都怪你,回到天音宗偏偏想要奪走原本就屬於我的一切!”
遲夭把瓶子收好,冷笑一聲:
“屬於你的?我沒記錯的話,我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吧,你是憑什麼認為天音宗的一切就該屬於你?”
遲阮阮咬牙切齒道:“我才是爹爹孃親親手養大的,你不過是個後來者,憑什麼分走他們的愛,又憑什麼讓師兄師姐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我不過是在扞衛自己的東西罷了!”
遲夭周身靈力湧動,已然懶得跟她糾纏:
“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遲阮阮卻毫無懼色,笑了起來,“報應?我才不信,只要今日我除掉了你,日後就沒有人同我作對了,你一個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也配說這種話?”
遲夭看著她身上隱隱湧動出來的魔氣,心中一驚,手下迅速結印,一道靈力便直衝遲阮阮而去。
遲阮阮見遲夭靈力襲來,強行抵擋,卻因之前受傷行動遲緩,被靈力重重擊中,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她口吐鮮血,臉色慘白,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死死瞪著遲夭,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遲阮阮,要是遲陵和蘇禾知道他們如此信賴的女兒,心腸如此歹毒,甚至還和魔族相勾結,你這引以為傲的天音宗宗主之女的身份,恐怕就要不保了。”
遲夭冷冷說完,看了眼她如今的慘淡模樣,手中暗暗已經起了陣法。
二師姐教了她許多陣法,除了反制陣,還有最近新研製出來的,能讓魔族顯形的陣法。
手速漸快,不過片刻,遲阮阮腳下的魔顯陣便已經陣成。
卻在這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現,二話不說便抬手一揮,一道強大的靈力便朝遲夭呼嘯而去。
遲夭壓根來不及躲避,身上卻突然金光大盛,陣法形成了一道護盾,將那道攻擊盡數擋下。
吐出一口濁氣,胸口的玉佩還在隱隱發著熱。
又是二師姐給她那塊玉佩生了效。
遲阮阮看向來人,驚撥出聲,“師父!”
付梟把她從地上扶起,這才轉過身來,臉色難看,“遲夭,你竟敢傷我徒兒至此!”
說罷,沒等遲夭說話,他周身靈力澎湃,手中靈力朝遲夭便直直而來,“以為一塊玉佩就能護你周全?即便你是遲陵之女,傷我徒兒,也休想就這麼全身而退!”
可那靈力到了遲夭周身的護盾身上,卻盡數被擋下。
付梟見此,臉色更差了些,剛想用全力,便察覺到了什麼,看向一旁匆匆而來的秦墨和風止羽,袖袍一甩,冷哼一聲,滿臉黢黑地帶著遲阮阮消失在了原地。
遲夭望著付梟與遲阮阮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心中疑團如亂麻般糾結。
上一世的經歷告訴她,遲阮阮絕不只如此簡單。
種種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