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衣袍的人正坐在桌案的旁邊。
他的身材算不得多麼健碩但是修長勻稱,是一種恰好的感覺,不會顯得肥大也不會顯得消瘦。而他的相貌,卻叫人不知道該怎麼說,若是硬要說就是那種能叫女子羞愧的模樣。
羞是羞他長得著實俊美,愧是愧他恐怕要比女子還要漂亮上幾分。唇紅齒白,一對柳眉簡直就像是用筆輕描出來的一樣,一雙眼睛似乎都可以叫人出神的看上半天。
此時的這個將領正在翻看著斥候傳來的文書。
他看過前面幾頁之後,目光落在了最後的一段上,這一段中的文書寫道。此次他們在大漠中除了探得了突厥的一些訊息之外,還遇見了一個人將他帶回了軍中。
這人是大漠之中的遊俠,他們遇見他時,正好見到他一人殺了二十餘人的突厥騎兵,乃帶了回來。
除了這些文書中還簡單的描述這遊俠的樣貌和當是的情景,當然這些將領就沒有太自信的看了。
「二十餘騎。」將領拿著文書,神色上浮現出了一絲驚訝。
此次來到邊塞的皆是大魏精軍,不說別的,只憑衣甲精良突厥人的那些劣刀就很難傷到他們。
即使如此他手下最精銳計程車卒全副武裝的情況下,也很難說能夠以一人之力殺了二十餘個突厥騎兵,更不要說是在沒有衣甲沒有戰馬的情況下了。
文書上說這人是邊塞的遊俠,常年在塞外走動。
「倒是一個義士。」微微一笑,將領放下了文書:「到時可以去見上一見,若是願意入軍為伍,倒也是一件好事。」
······
雖然被幾個斥候帶到了軍營之中,不過顧楠也沒有什麼地方要去,更沒有什麼急事要做,所以也沒有反抗就跟著來了。
到了軍營裡,被安排在了一間營房中等候,也算是好吃好喝,起碼吃的東西是熱的,還不用自己出錢。
她在這裡呆了兩天,大概是第二天的傍晚,兩個士兵來叫她,帶著她去了一片校場。
還沒有走進校場的時候,她就遠遠地感覺到了幾分肅殺,抬眼看去,校場的中央站著一隊士卒,約有四五百人,身旁佇著一桿長槍,身子緊繃著,正對著站在軍前的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將甲,披著一件披風,應該就這這軍的領將。
顧楠在兩個士兵的帶領下走進了校場中,她踏進校場的一刻,那四五百人齊齊地移過了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股寒意湧來,顧楠卻只是淡淡地回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
這軍不錯,有幾分氣魄。
應該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那個將領回過身。
見到那個將領,顧楠的眉頭抬了一下,她有些分不清這個將領是男是女。而那個將領也愣了愣,他看顧楠,估計也是同樣感覺。
如果不是斥候的文書中一再提到顧楠是一個男子,他真的還以為自己見到的是一個絕美的女子,看著顧楠的模樣,他都不自覺的出神了一會兒。
但是隨後他又發覺了自己的失禮,收回了視線,他自己也時常被人這般打量,知曉這其中的無奈。
他不再去注意顧楠的樣貌,而是出聲一笑,說道。
「想來兄弟便是那斬了二十人突厥驍騎的義士了。」
「在下顧楠。」顧楠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拜:「見過將軍。」
她不會在這裡久留,快一些的話大概一年多就會離開,所以報上名字倒也沒有什麼關係,也不至於牽連上什麼瓜葛。
聽到顧楠確實是男子的聲音,將領點了點頭,上下看了一眼顧楠,心中暗想,不卑不亢,果真是俠客風範,微笑著抱拳行禮。
「我名喚高長恭,此時任這軍中主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