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提議甚好,只是,今日乃是喜慶之日,未免傷了和氣,還是不動兵刃為上。”
朱天兆笑道:“自然,就比試下拳腳便好。”
於是,兩個侍衛便來到殿外廣場,無論是霸州國皇城的侍衛,還是這青嵐國隨行的侍衛,那都是萬中挑一而來的高手,普普通通一個那都是司級級數的武者。
二人拉開陣勢,拳腳相鬥,一時場中虎虎生風,精彩不斷。
雖說只是切磋,但二人自知肩負著本國的榮譽,所以也不敢有任何怠慢,但同時,在這樣的場合下,也不好施展出多麼兇狠的殺招來致敵,因此打起來反倒是都有所保留,有所默契。
你一拳我一腳,看似難分難解,卻也是平分秋色。
待到兩人打完,不分勝負,文官們不曉武功,看得倒是津津有味,只是對於一眾修為高深的將軍們而言,卻是一臉乏味。
朱天兆正待客套誇讚幾句,鎮國大將軍霍鐵卻先一步一擺大手,扯著大嗓門說道:“這哪叫切磋,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生怕傷到對方一般,有什麼意思?”
朱天兆略有不悅,但仍是微微一笑,說道:“大將軍武功蓋世,這等侍衛間的切磋,自然是不放在眼中了。”
霍鐵則大聲直言道:“陛下這話就說錯了,這切磋盡不盡興,不在於修為之高低,而在於是否竭盡全力一戰,這兩人分明有所保留,打起拳來怯手怯腳的,實在是沒有看頭。”
兩個侍衛皆是耳根一紅,對他們而言,這場比試確也有不少的壓力,畢竟,不知道皇上提出這切磋究竟具體是什麼意思,只是說如今兩國分明是朝著停戰的方向而去,因為這切磋分出勝負而引來非議便不好了。
霍鐵不僅搶在他之前說話,而且直接點出其錯誤之處,朱天兆眼中又閃過一絲不悅,仍舊淡笑道:“大將軍就不要為難這兩個侍衛了,再說了,這也不是校練場,非得要施出渾身解數來,僅是做這酒後之樂罷了。”
霍鐵並未收聲,反倒又大聲說道:“那陛下這酒後之樂實在欠缺了點味道,傳出去豈不被他國人笑話。依本將軍來看,得再派兩個人上場,再給個彩頭,全力出手爭奪,這樣一來,我們看得也有興趣點。”
朱天兆眉頭一沉,沈辰自是看得清楚,而他也早從張孝祥那裡聽說過,這霍鐵仗著是大將軍同時又是國舅的身份,威風霸道,常常在朝堂之上不賣朱天兆面子,有話就直說,如此膽子只怕臣子中找不出第二人了。
這霍家也是霸州國的開國元勳世家,八百年來為霸州國做出過相當多的功績,如今,霍氏貴為皇后,霍鐵身為鎮國大將軍,更是權傾一時。
朱天兆如果否決了霍鐵的提議,不知道這霍大將軍不高興起來又會幹出什麼事情。
眼前的氣氛顯然有幾分微妙,文臣武將皆是四目相對,各有心思。
朱天兆微微一笑,說道:“大將軍的提議倒也有些道理,只是這有所彩頭固然能夠激發起侍衛們的戰意,但是就怕出手太重,難免傷了兩國和氣。這樣吧,眾卿有何提議,若能夠在不傷及兩國和氣的前提下,又能夠讓霍大將軍盡興一場,朕重重有賞。”
沈辰聽得暗笑一聲,這皇帝老兒原來也是個滑頭,他並不正面和和霍鐵起衝突,而是把這事情轉移到了這些臣子身上,若然文武兩班臣子都想不出個不傷和氣的方法,那他就有理由不再順著霍鐵的意思。
眾臣子交頭接耳,一時間難有決斷。畢竟,這留手的切磋,兩方侍衛都有分寸,再怎麼也不會傷和氣,但若懸了彩頭,侍衛為了奪取彩頭,只怕會拼盡全力,若然如此,必定會傷到和氣。
就在這時,卻見大皇子朱顥一拱手道:“父皇,兒臣想到一個主意。”
“喔,顥兒你有什麼主意?”朱天兆若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