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潛三人所訂的房間在摘星樓三層的北一號房,正好可望見城中大河之景,也算風景不錯,當然價格也不低。
沈辰在小二的引導下來到房外,小二恭恭敬敬退了出去,沈辰推開門來,入眼處乃是一扇雕花大屏風,後有帷幔落地,遮擋住了裡間的視線,細聞有著幾分濃濃酒香。
沈辰也未多想,繞過屏風走了進去,一卷起帷幔,頓時眉頭一皺,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只見屋內竟是一片狼籍,桌碎椅斷,酒香之所以濃郁,乃是因為酒瓶摔落在地,而三人,一個個仰靠在地上,臉色慘白,嘴角滲血,一副重傷之態。
而此時,沈霖艱難的撐起身體,爾後一咬牙,突然朝著視窗衝去。
那視窗本是半掩著,以精細雕刻著花紋的木條為框,美觀為上,和堅固卻是一點都拉不上關係,沈霖一下子便衝出了窗外,朝外落下時同時高聲大叫:“救命,殺人了!”
一聲喊叫,頓時驚動了摘星樓,沈辰臉色驟然一沉,目如尖刀,盯在沈潛二人身上。
沈潛嘴角勾出一絲獰笑,艱難的說道:“你以為,我們真是……請你來喝酒?真是,愚蠢之極!”
此時,房門被開啟,一個小二匆匆趕進來,張口就問:“大人,沈大人掉下去了……”
這話還沒說完,一見場中的景象,頓時大吃一驚,連忙高聲叫道:“幾位大人受傷了,快來人吶!”
頓時樓層便擁擠起來,各個房間的大門開啟,一堆官員走了出來,而此時,一個捕頭模樣的男子從另一層樓趕了下來,一走進門便高舉著腰牌,大聲說道:“我乃刑部捕頭張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二連忙將他和一眾隨從領到了裡間,一見到這裡面的情形,張卓便立刻問道:“二位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毆打官員!”沈潛指著沈辰,費力的說道。
“大膽,竟敢毆打官員,來人,給我把他綁起來!”張卓勃然大怒,一揮手,一群捕快便衝了上去。
“沈潛,你如此誣陷我,豈配做沈家人?”沈辰冷冷朝著沈潛說道,同時,也未有反抗,任由那些衙役將自己綁了起來。
沈辰心裡很清楚,眼下這狀況若是逃跑或者反抗,更可能將自己陷入不利之地。同時,又在思索著如此解決眼下的難題。
是呀,敵人苦心設計,就是想要將自己推到絕路上,不消說,這一切必定是四皇子的毒計。
沈辰暗道掉意輕心,沒想到這四皇子出手如此快如此毒,而三個沈家人居然助紂為虐。不過,他也慶幸幸虧四皇子對付的是自己,而並非自己的家人。
沈潛邪笑一聲,沒把沈辰的話往心裡去,他所想到的,乃是日後的榮華富貴。
張孝祥匆匆趕到大殿的時候,朱天兆正在批改周折,趙中崇束手站在一邊,唯有陛下詢問的時候才回答幾句。
待到有侍衛通報,吏部侍郎張孝祥有急事稟告,朱天兆便下令讓他進來。
張孝祥進了殿,口呼萬歲,朱天兆便問道:“看張大人你神色不安,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張孝祥便連忙說道:“稟陛下,忠勇義武沈將軍在摘星樓打傷了三個官員。”
“什麼?”朱天兆皺了皺眉頭。
趙中崇更是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張大人,此事是否屬實?”
張孝祥苦笑道:“當時摘星樓有著官員數十人,親眼見到沈大人被刑部捕頭抓走,而且,受傷的三個官員皆是刑部尚書沈大人家的人。”
“沈家的人?沈將軍怎麼會出手傷了沈家的人,他不是那種粗俗武將呀。”趙中崇大為不安,要知道,霸州國律法中有明明白白的一條,即是禁止官員鬥毆,以此消停武將爭鋒的街頭惡俗。而如果是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