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的機會,正好休息。等獨眼老班頭髮現之後。氣得雙拳揮舞的更加厲害了,對所有的人咆哮起來。
“該死的傢伙們,你們老子們在前線戰鬥,還等著後方製造的各式裝備,你們在大後方不過是流點汗,你們老子卻在前線流血。你們知不知道,每打上一天,得消耗多少的箭支、炮彈?會損耗多少把刀槍?你們在這偷懶,就是讓你們老子置於危險之地,難道你不想你們老子回來了嗎,該死的小兔崽子,不想的話,就快點幹,這個月產量最高,表現最優異的,能獲得五十斤的薯粉和十斤的豬油,該死的,就算是班組第一,也能得上二十斤的鯨魚罐頭,想得到這些,就賣力幹吧。”
聽到這些獎勵,原本疲憊的一群年青人,眼中都猛然冒起了一陣精光。這可是一大筆糧油啊,就算只是班組第一,二十斤的鯨魚肉罐頭,也很不錯了。自進入廣明元年後,秦藩的百姓們就發現,原本總有富足的糧食供給開始不斷緊縮了,現在平均一個壯年男子的糧食供額才兩升米,沒成丁的中男只有一升半,女人老人只有一升。這比以前糧食配額少了許多,而且連帶著許多副食品也不斷緊縮,缺油少肉的飯菜,卻只會讓飯量更加增大。尤其是對於高鐸他們這些居住在遼陽這樣的一線大城市裡的工人們來說,連種點菜,採點野菜都沒地方,吃喝全靠憑各種票購買。都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高鐸家孩子一堆,有工作的卻只有他父母,加上他學徒的那一份,每天吃飯都是稀飯,很長時間都看不到一點葷腥。這對他們正長身體的兄弟姐妹來說,是極頭痛的事情。
賺到二十斤鯨肉罐頭,可是很有誘惑力呢。
這樣的生活,不禁讓他總是回想起剛到秦藩之時的日子,來之前,他們老家是在河南的曹州,那裡是黃巢的老家,早在他小時候,那邊就已經很亂了,曹州北方的黃河對面,是一直不聽朝廷的河北三藩,曹州早就是一個盜賊叢生之地,鹽販子的老巢。且黃河經常發水,那時候,不是旱就是澇,隔個幾年還有蝗災,加上兵災匪患,日子比現在難過的多了。後來王仙芝黃巢起兵,官兵徵巢,幾方大戰,兵過如匪,他們那裡徹底是過不下去了。一家老少跟著流民們一路向東,去了登州,最後安置到了遼東。
剛到遼東時,家裡就分了地,那時遼東還沒有這麼多的人,也沒有這麼的熱鬧。他們一家十口人,每丁分了二十畝永業田,還分了八十畝露田,他家有成丁四人,總共分了八十畝地和三百二十畝露田,加上六個沒成丁的按半數分,也分了六十畝永,二百四十畝露田。加起來,有一百四十畝永業田,和六百畝露田,這是在河南時不敢想象的。不過家裡分的地都是些荒地,還得自己開墾,開墾之後,這些生地肥力不夠,也只能輪種,種一年都休一年,且頭幾年產量不高。
儘管如此,可有官府租種的牛馬和農具,他們家還是把地給開墾了,官府還借款幫他們修了一座大院子。還在院門口挖了一個魚塘。累是累。可生活的有奔頭。
後來老爹被揀為團結兵。開始時也只是農閒時去受訓,但漸漸的經常接到徵召,有時甚至還得去運輸輜重去前線,漸漸的,乾脆就沒有時間回來了。到現在,高鐸的父親已經三年時間沒回來了,一直在各地奔波,忙著運送各種物資。就連他的爺爺。兩年前已經四十八歲了,也被徵召進了鄉兵,去年也被徵去運輸物資去渤海國了。
一家人本來就靠著父親和祖父們耕種,現在兩個壯勞力一走,留下他母親和他祖母帶著他們一群沒成年的孩子,要種那麼多的地,根本不可能。最後,父親來信作主,讓他們把家裡的地都租給了那些新來的移民們去做,這幾年來的人很多都要安置到更北方去。有些人不肯去,就留下來。但留下來的。卻分不到土地,因此,他們只能進工坊礦山做工,或者給他們這些早來的移民佃田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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