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杯中,美崙美幻。自從沙門鎮釀造出五糧液這種蒸餾白酒之後,島上的將領們都喜歡上了這種烈酒。不過李璟倒是有些喜歡大唐的發酵酒,度數不高,味道卻很不錯。特別是打仗之時,他得保持清醒不能喝烈酒。適當喝點葡萄酒是個很好的選擇。
酒上過之後,就有一隊後勤都計程車兵端上一道海上名菜,鰵魚乾鱠。
這是一代隋代留下的名菜,據說發明於海船上,鰵魚作鱠,去皮骨,取其精肉,切縷,曬三四日使其極幹,用沒沾水的新白瓷瓶裝盛。泥密封,經過五六十天還和新鮮魚肉一樣。要吃的時候。取出幹鱠用布包裹,甕中盛水,漬三刻,帶布瀝乾水,置盤,細切香柔葉鋪上,調勻即可食,味美如剛捕之魚。
這道菜天下盛名,在以往的時候,只怕在任何宴會上,主人拿出這道菜宴客,都會被眾賓客稱讚。不過今天,雖然如此美食擺在面前,可卻根本吸引不了任何人的目光。那些商人們沒有胃口,沙門鎮的軍將們同樣沒有吊胃口。
林武和王重等沙門鎮軍官都在小口的喝著蜂蜜水,李璟宴前已有命令,所有的軍官戰士不得飲酒,必須保持足夠的清醒警惕。蜂蜜水代替了美酒,他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眉頭間都掛著緊張。那些商戶代表們則是更加的乾脆,一個個全都正經危坐,連酒都沒人喝一口。
李璟似乎沒有看到眾人的反應,正十分高興的品嚐著這大唐的名菜。這道菜他吃過不下十次,可至今還是吃不膩,每次宴客,必定指定後勤都的那位大廚上這道菜。
廳中的氣氛有些壓抑,商人代表中有一個還沒成年的少東家受不了這緊張的氣氛,輕聲哭了起來。李璟讓人給那個白瘦斯文,臉上還剛長出一點絨毛的少年送去一大杯五糧液,讓他一口氣喝完後乾脆的醉倒了過去派人送了回去。
“眼淚,”女子被帶離大廳後,他笑著對廳中的眾商人說道,“正如人們常說的那樣,是女人的武器。哭泣只是娘們的表現,男人流血流流汗不流淚,刀劍才屬於男人,不是嗎?”
“爺們漢子就得有點爺們樣,最受不了這種跟個孌童似的小傢伙,請他來喝個酒,又不是來割他的喉嚨,哭哭啼啼個什麼勁,惹人生厭,敗壞氣氛。”王重有些煩躁的大聲道,鎮東海那邊遲遲沒有訊息送回來,這讓他有些擔心起來。要是鎮東海被封明他們擊敗了,那可就麻煩大了。“不就是讓你們拿點勞軍費出來嗎,又不是要搶你們老婆孩子,摳摳索索幹嘛,不想給,還是想留著給封彰用呢?將軍,要我看,乾脆直接派人抄了所有島上倉庫算球,真是一群賊種,敬酒不喝喝罰酒。”
李璟只顧飲著美妙的葡萄酒,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王重這番充滿著恐嚇的話語。這番話的作用是巨大的,剛剛一直還不肯表態,遲遲不願意上交勞軍費的商人們立即就嚇白了臉。他們早已經知道了這群突然攻下烏湖島軍人的身份,同是大謝砦的麾下,也是大謝砦唯一不聽從封彰指揮的沙門鎮軍。
聽說先前吳校尉和封六郎他們率艦隊離去就是準備卻打李璟的,卻沒想到如今反而老窩都讓人端了。聽他們的話間透露的一些意思,好像沙門鎮軍還在北面擺下了什麼陷阱在等著吳校尉他們。
實在是有些不敢想象,大謝砦居然自己和自己打起來了,這是要亂啊。商人們訊息靈通,都知道李璟後面也是有人的,封彰的靠山是青州的牙將王進武,可這李璟也來頭不小,那是節度使和崔家的靠山。這打起來,最後是個什麼結果還不清楚。可他們知道,如果李璟真要拿他們開刀,搶劫他們的貨物並非不可能。都敢提兵開戰的人,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當即幾個識趣的老頭立即開口表示,願意拿出一批錢糧勞軍。
“一成,我們只要一成貨物相當的錢糧就行。”林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