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枝。
可駱俊站在陽翟城樓,卻能感受到朔朔寒風。
“太守。”
時任郡中主薄的荀彧神情頹敗,嘶啞道:“今日城內又撲殺了不少叛民,整飭的青壯不足一萬之眾,糧食只夠吃兩個月,而城外的波才,彭脫超過十萬餘兵力,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
“目的不是陽翟啊。”
功曹鍾繇神情凝重,望著城外結草為營的叛軍說道。
“洛陽。”
一箇中年儒生蹙眉道。
見此,駱俊目光掃過身邊幾人,複雜道:“鍾繇,荀彧,荀攸,戲志才,來潁川赴任之前,世子便交代某尋你們,你們可有破敵之策?”
“太守。”
“守城吧,等候援軍。”
戲志才生於延熹五年,僅二十出頭的年紀,但軍略之道非同凡響。
“嗯?”
駱俊微微一愣。
戲志才垂袖眺望城外,沉聲道:“整個豫州,乃至徐州,荊州,揚州的黃巾軍都在朝著潁川匯聚,為的便是攻擊洛陽,朝廷不會坐視不理,我們守城等候援軍,那時內外夾擊,必可破敵。”
“不錯。”
鍾繇,荀彧頷首附和道。
“不管太平道設多少方渠帥,最終的目的是洛陽。”
“南方各州走潁川陽城;兗青走中牟,成皋;冀幽是張角的主力。”
“聽聞朝廷已經遣派北中郎將盧子幹,統帥北軍五校平叛;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在三河募兵。”
“唯獨南面,久久沒有訊息。”
“不才以為,南方戰場是留給陳王劉寵所領,可莫要忘了,陳王是車騎將軍,主掌征伐背叛,焉能枉顧洛陽安危!”
荀攸目光閃爍,言辭猶如利劍,直擊黃巾之亂的要害。
大漢朝廷看似不動。
實則,早已佈下針對黃巾軍的矛頭。
三路大軍,除卻常備的北軍五校已經發往冀州之外,剩下的也是時間問題,所以他們只需要固守便可以迎來勝機。
“當得。”
駱俊心中大定。
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眸,看向城外叛軍之際殺意凜然。
“公達。”
荀彧扯著年長自己的侄兒來到女牆旁,低聲道:“某本來以為是太守初任,才會從潁川各縣的宗族中徵調人才,剛才你也聽到了,是那位世子所為,你可知為何?”
“叔父。”
“想那麼多作甚?”
荀攸淡然一笑,說道:“天下除卻天子與皇子之外,無人可與陳王,世子比貴,況且二者同出一脈,為世子效力與為天子效力並無差別。”
“你啊。”
荀彧氣急怒笑。
天子是天子,陳王是陳王。
況且荀氏為大漢效力,而非某一個人。
荀攸這番話離經叛道,好在城牆周圍只有他們兩個人,其餘人都在城樓的望樓之上,觀察城外叛軍。
:()三國:我,真皇叔,三興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