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測了一番,必然是凝竹那丫的。
畢竟白雲書年少時也不喜歡做飯,後面收了個弟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天天朝膳房跑,她攔都攔不住。
現在留下了那麼一個爛習慣。
白雲書一臉你管我。
“你不去看看月黛遠那邊有沒有被狗咬的弟子嗎?”
她問著耿寄歡,耿寄歡將自己熬製好的藥劑收好。
“慌什麼,現在就去,你要不要一起?”
白雲書搖頭。
“不去,沒有人值得我去看,不如回峰閉目養神,思考下午要教授些什麼,你去就好,對了,你那些徒弟回來了嗎?”
她去那兒當吉祥物嗎?站在那又沒什麼用。
提到徒弟,耿寄歡就來氣。
“哎,不要提那些孽徒,愛回來不回來,不回來算了,你師姐我先走一步。”
耿寄歡說完御劍而走,白雲書嗤笑。
看樣子是還沒回來,不然也輪不到她坐在這熬藥。
在耿寄歡離開後,白雲書回了沐生峰。
想起來最近好幾天沒有給果樹澆水,便拎著桶,一顆顆澆灌過去。
一邊澆灌她還一邊看著樹上的痕跡。
每棵樹上面都有獨特的痕跡,要麼是個字,要麼就是一條測試身高的橫。
最矮的一道,跟白雲書平行。
這棵樹的生長,被白雲書阻了。
她打發著時間,澆灌完之後,回了屋子,坐在書案邊翻閱書籍。
若是無人打擾的話,那便是一片歲月靜好,可偏生來了個不速之客。
不屬於沐生的氣息跌宕而至落在院中,白雲書立馬蹙眉。
“這裡不歡迎外人到訪,還請回吧。”
她話語冷淡,門外人身形明顯一僵。
陶憶曄躊躇著開口。
“外人?雲書……聽聞你此番要收徒,出來見師姐一面不行嗎?”
她今日出關,本託了耿寄歡同白雲書說一聲,看樣子耿寄歡也沒說動。
白雲書拿書的手緊了緊,紙張已經被她捏皺,但還是語氣平穩的說。
“抱歉,身體有恙,不見。”
她疏離的驅趕著門外之人,門外人嘆了口氣,被白雲書捕捉到。
“別在我峰上唉聲嘆氣,請回吧,今日出關,記得開宴,我就不去了,順道,恭喜又進一階。”
她沒好氣的開口,門口的人似乎是輕笑一聲,對她這個回答已經習慣了。
“你這違心的恭喜倒是不必了,宴會也沒必要,我知你有怨,怨我當年不許你辭去宗主之位。”
門外之人語氣頗為無奈。
“並非師姐執意固執,但師尊說過了,你在,宗門才在……”
白雲書聽見這話,悶聲不語。
見房間裡久久沒有動靜,陶憶曄知曉今日沒有相見的可能,慢慢轉身。
“罷了,師姐就先走了,你若是有空的話,可以到不欲峰一敘,我們是同門,把關係鬧得那麼僵作甚?”
陶憶曄似乎還帶了點說教味道,白雲書冷哼了一聲。
“你也知道我們是同門,那你當年為何不放我離開?我同你之間也沒有什麼好敘的,你能站在這,全憑師尊的面子罷了,請回。”
陶憶曄面上都是難過,看了看遠處的山峰,略顯悲涼道:“你對誰都是一副好臉色,唯獨對我惡語相向,雲書,你我相識千年……”
白雲書扶額,忍著將書丟出去砸在她身上的衝動開口。
“夠了,我沒空聽你說什麼同門情深……宗主大人日理萬機,還是不要在我這裡浪費口舌,早些回去吧,你那些弟子許久沒見你,想必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