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跌倒。
白雲書的衣衫還未換,頭髮也如墨一般披散在身後,她手中正抱著一大抱蓮蓬,上面還有晶瑩的露珠。
見她要跌倒,白雲書趕忙用術法穩住她。
隱歡站穩後定神,看著她懷裡的蓮蓬,又看了看她那比昨日還要蒼白上些許的臉,不解道:“師尊你身上還帶著傷呢,在亂跑什麼?”
白雲書面對她的質問,只是淺笑。
“嗯?沒亂跑,去耿寄歡的荷花池裡摘了點蓮蓬,怎麼?小徒兒想我了?”
她這話多少帶著不正經,隱歡匆忙的把臉撇開。
這人怎麼一言不合就調戲?以前她也不這樣啊。
“沒有,只是照例尋找一番罷了,師尊的傷可有好一些……”
說完,她還不留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故意疏遠白雲書。
想?她才不想,她只是作為徒弟的本分,關懷一下自己的師尊而已。
白雲書聽見她這話,眸子瞬間黯淡下來,略帶不悅。
看著她往旁邊走的動作,更不悅了。
“好多了,多謝徒兒關懷。”
她繞過隱歡,將蓮蓬放到了桌上,遂慢慢坐下,一言不發,只盯著她看。
隱歡察覺到了她情緒不對,糾結了半天后走上前。
“師尊,你今早的藥還沒上……”
她提醒著白雲書,白雲書想了想。
“沒事,不上了,隨它吧。”
“那怎麼行?”
隱歡想著她那些傷口,尋思不好好處理的話會不會結疤?
畢竟是天雷所產生的傷口,白雲書那麼美的身體,若是留下那些可怖的痕跡,不雅觀先不說,她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
“怎麼不行,我見某人也不是很想來伺候照顧。”
來這裡都猶猶豫豫,糾結那麼久。
隱歡見她誤解了自己,憋紅了一張臉,小聲開口。
“才沒有,只是……這是師尊昨晚嚇到我罷了……我照顧和伺候師尊,是應該的。”
她沒有不願意來照顧!
聽見她這句話,白雲書心裡終於是舒坦了一點。
趁著隱歡還沒反應過來呢,她已經老實脫了外衫,趴在了床上。
她一言不發,將藥瓶遞到了隱歡手裡,示意隱歡上藥吧。
隱歡的手緊緊握著那藥瓶。
她總覺得心中不爽,可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爽。
感覺自己被耍了。
害,罷了,這是自己拜的師尊。
隱歡緩緩走到了床邊,低頭看著白雲書,手一點一點將昨天包紮的布條拆開。
她發現昨日給白雲書包紮的布條很多又被浸透染紅,越往裡面顏色越深。
看來昨晚她背後又滲血了……
隱歡轉念一想,昨天晚上那麼大的動靜,能不滲血嗎?
昨晚白雲書就好像忘記了自己身上有傷似的,一個勁的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