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歡百思不得其解,後匆匆忙忙起床,去給白雲書請晨安。
昨夜白雲書行為反常,可她又說不出來哪不對勁。
她對自己的特殊照顧,全因為一張相似的臉。
可明明以前,白雲書也並不在乎自己,甚至談不上喜愛,只是充當著人前好師徒,人後對自己冷淡得不行。
還說是,知道了爐鼎的好處,此番更為上心了些?
想當初她的一腔熱情,全部都消磨殆盡。
三百年的相處,在白雲書心中留不下一點波瀾。
在魔淵的那五百年裡,滋長的也只有無盡的恨意。
無論白雲書是出於哪種原因對自己特殊,隱歡都覺得自己的心中堵了一團的棉花。
打上去軟綿無力,讓人從心底中泛悶。
可白雲書在觸碰自己之時,又做不到拒絕。
煩死了!
正是惆悵時,她已經走到了白雲書的屋子前。
她抬手敲門。
“師尊,晨安。”
“徒兒,進來。”
裡面傳來白雲書極其慵懶的聲音,像是晨曦的霜露,清爽悅耳。
隱歡推門而入,同裡面坐著的人四目相對。
她踏入白雲書屋中時,白雲書早就已經起來了。
同昨日一樣,她披散著發,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拿著一本書,正杵著頭垂眼看著。
見隱歡進來,白雲書把書放在了一旁的紫檀桌上,朝隱歡勾了勾手指。
“昨日徒兒束的發,為師很喜歡,以後徒兒一直幫為師束髮可好?”
看著她那未束的長髮,隱歡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自覺的走到了她的身後,拿起了梳子。
她拿著那桃木梳,忽然恨自己怎的就被蠱惑了?
隱歡是很想拒絕的,可自己的嘴怎麼都不聽自己的使喚,直接回答了一個“好。”
罷了,就當拉近關係了。
她還是想要掙扎一下。
“可昨日,不是弄疼師尊了嗎?師尊怎麼還……”
她欲言又止,話裡話外都是怎麼還要她幫其束髮,昨日的疼是沒挨夠?
一個挽鬢訣就能解決的事兒,怎的會看上自己這手藝?白雲書的眼光真是有夠獨特的。
白雲書擺手笑笑。
“不礙事,孰能生巧,若是徒兒需要,為師也可以幫你。”
隱歡趕忙低頭,想到自己之前被白雲書扎的沖天辮。
那簡直是奇恥大辱!她壓根不敢出門見人,白雲書還笑話了她許久,說是甚是可愛。
“弟子不敢!那師尊,弟子便開始了。”
她一手拿梳,一手撩起她的長髮,重複昨日的動作。
今日的她難得比昨日進步,沒有把白雲書的頭髮薅掉。
只是那髮帶,依舊綁的歪歪扭扭。
“好了。”
她放下梳子,乖巧的站在旁邊,白雲書眼尖,一直盯著她脖子上的紅痕。
隱歡被她這目光看得燥得慌,默默的往旁邊挪了兩步。
被這麼盯著,還怪不習慣的。
白雲書見她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面前拽了兩步。
“只有你我師徒二人,不必那麼拘謹,這是怎的了?過來我瞧瞧。”
她明知故問,隱歡心中一慌,只覺手腕上觸感滾燙。
她另一隻空閒的手摸了摸自己脖頸,拘束道:“莫約昨天夜裡被蚊子咬了,可也奇怪,不疼不癢……”
說不拘謹是假的,她總覺得白雲書壞心思多得很,自己要多留兩個心眼子,所以時刻都在盯著她。
隱歡話還沒說完呢,白雲書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