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指引著你前來，續我前生念想。
師姐？
陶憶曄聽到耿寄歡對她的這個稱呼，覺得異常的熟悉，但是又害怕她在哄騙自己。
畢竟自己是真的沒有那部分記憶，又覺得名字相同又如何？世間名字相同的人多了去了……保不齊是她哄自己的話術呢。
畢竟耿寄歡真的很會，一問修的什麼道，多情道。
多情多情，那她是不是喜歡過很多人……
這就讓陶憶曄這醋缸子裡的醋哐哐往外冒，可在聽到耿寄歡這一番解釋之後，又覺得她說的好像是真的。
“真的嗎？八百年……可八百年前的我，和現在的我，還是同一個我嗎？”
她忍不住的詢問出聲，耿寄歡認認真真的想了想這個問題。
“都是你，無論是哪一個你，我都喜歡……可以前的你，不喜歡我。”
她輕輕垂下了眼簾，話語間帶有難過。
除了親情，沒有契約，一絲一毫的別的感情，這也致使她不敢往前，就算無意間袒露點什麼，都會被及時的制止。
她知道自己的師姐是個木頭，也知道自己不能亂她的道心，所以便一忍再忍，從未將那些思慕真正意義上的說出。
陶憶曄看到她眼中的難過，心中忽然跟著刺痛了一分，像是被一根小小的針尖紮了一下，很疼，但也轉瞬即逝。
“為什麼……當年的我不喜歡你？”
陶憶曄表示很不明白。
耿寄歡那麼美，那麼撩，都沒有撩動以前自己的心嗎？以前的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以前，師姐修的，可是無情道……所修無情，大道蒼生，責任宗門皆在你眼眸，我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怎麼能夠肖想獨佔你呢……”
耿寄歡將她摟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訴說著那些她人不曾知曉的心底秘密。
雖然是在安慰陶憶曄，但其實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以至於身體都微微發著抖，將陶憶曄抱得很緊很緊，怕她再度離開自己。
陶憶曄聽到她這些話，忽然覺得好難過。
耿寄歡的力度，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可又覺得，如此這般能安慰到她的話也不是不行。
她的腦海之中閃過了些許畫面，但是不太確定是不是以前。
有自己負手而立一懸崖邊上的場景，紅衣翩然似謫仙，但是眼裡是散不盡的哀愁。
往後，她困在了一個地方，走不出去，也尋不到正確的道路
她一直在探尋師尊所說與自己所做是否正確，是否會後悔，可心裡總有道聲音說：“她是師妹，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呢？你不是答應過你師尊，要護她們周全嗎……”
而自己的背後，似乎一直有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可回過頭去，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所以……你曾喜歡了很久，卻不曾踏出任何一步，只是於身後默默地注視，對嗎？”
陶憶曄感受著耿寄歡的顫抖，小心翼翼的伸過手回抱住她，也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
她動作實在是生澀僵硬，隨弱弱的開口。
“寄歡，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明明是自己吃醋生氣，到現在反倒是自己開始哄人，這發展多少有點不對。
自己從未愛過別人，以前覺得愛這件事，離自己很遙遠，甚至壓根沒有想過放棄無情道，也不會去單愛一人。
“師姐是在安慰我？由心安慰嗎？”
陶憶曄下意識的點頭。
“我不想你難過，你難過我也會難過，不是替身就好，只不過我沒有以前的記憶……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意這一點。”
她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型別，耿寄歡聽到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