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人眾多,平日空缺的地方,此刻烏泱泱一片,顏未晚伸長了脖子到處看。
此次來參加試煉的,還有其餘好幾個宗門。
弦北宗、塵無宗、谷幽宗,只有紫芸宗較為特殊。
其餘各宗門服飾各異,花花綠綠一片,長老們玄英宗宗門大殿,同本宗長老商議。
說是商議,其實流程大家都清楚,只是人情世故一方面,要把表面功夫做好。
由於此時帶領的長老不在,其餘宗門的弟子們都在玄英宗準備好的地界處探討與休息。
基本都是今年新收弟子,看起來既緊張又期待,嘰嘰喳喳個不停。
隱歡和顏未晚被遠處角落的人吸引了目光。
紫芸宗那,只有一個女弟子。
渾身穿著黑袍,披了一件黑色斗篷,還把斗篷上的帽子拉了蓋住自己半張臉,身後揹著一把長傘,沉默著立在那,一言不發。
顏未晚示意隱歡。
“哇,那人好像初見時來宗門的你,也是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怎麼她們宗門那只有一個人?”
隱歡看了一眼。
確實挺像,不過嘛,她當時可是穿得破破爛爛,除了補丁還是補丁,那小姑娘身上綢緞她一眼就知不是凡品,是水火不侵的蕘姣絲,在宗門應是極其受寵的。
“紫芸宗……”
隱歡低喃著,總覺這跟記憶中的紫芸宗不太一樣。
雖當年紫芸宗弟子裝飾同她相差不大,但猶記以往試煉大會,紫芸宗也同其餘宗門一樣熱鬧,不會蕭條成這樣。
五百年變化那麼大嗎?能讓一個那麼大的宗門落魄成這樣?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雖然不關自己的事兒,但還是按捺不住八卦的心。
不過,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心思要放在比試上。
隱歡搖頭表示不知道,但旁邊有人討論了起來,被她倆一字不落的聽去。
“奇怪……那個什麼紫芸宗,無論哪場比試,都只有那一個人,他們宗門,那麼落魄嗎?”
“她們宗門……可是出了名的難修,畢竟是煉魂道,一不注意就可能會修出點奇奇怪怪的魔症,這就導致每年弟子日益減少。”
“對,而且我聽說,五百年前仙魔之戰之時,紫芸宗也損傷慘重,宗門內出了叛徒勾結魔族,後正在重振旗鼓之時,又逢仇家上門,整個宗門差點被滅,現在就剩根獨苗苗了。”
“啊?這也太慘了吧?如此算是獨生宗門,還來單刀赴會,著實令人敬佩些許。”
眾人唏噓,忽然發覺那小姑娘似乎聽到了他們的討論,正微微側頭看著他們。
不過,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往另一邊走去,站在了遠處,遠離嘰嘰喳喳的人群。
見她這樣,那群弟子張嘴,又討論起來了。
“咚——”
後面的,隱歡和顏未晚沒去聽。
因為玄英鐘聲已經敲響,耿寄歡頭戴珠翠,眉眼含俏,一襲橙紅色緊身束腰裙衫,立於宗門大殿之前迎風站立,並不覺得不合時宜,反倒多了別樣的嫵媚韻味,同這秋日極其適配。
身後是從裡面出來的各宗長老,臉上都是笑,走到各自座位間還在探討。
雖是試煉,但也關乎各宗門面。
“各位弟子,歡迎參加此次宗門試煉大會,請各長老入座。”
耿寄歡開口,長老們手上都做著請的動作,坐下後各自開口寒暄。
眾人的目光都在他們的身上,隱歡則是看向了走在最後的白雲書。
她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白雲書今日一襲藍白色大袖修衣,肩上白紗點綴,頭黛藍白色發冠,馬尾高束,腰間懸掛長老玉佩,嘴